二人回到大堂,朱英主动倒了一杯茶,送到安庆公主面前,道:“姑姑,侄儿也不是有意为之,驸马之事,纯属意外,还请姑姑不要记恨侄儿!”
安庆公主摇摇头,一脸恨意道:“雄英,姑姑不恨你,相反还要感谢你,要是没有昨晚之事,姑姑还不知道驸马能做出如此下贱之事!”
朱英无奈的道:“姑姑,您别生气了,还是赶紧把欧阳驸马带回去吧,最好进宫去给皇爷爷认个错!”
安庆公主点点头,正当朱英安排人将欧阳伦带过来时,拱卫司的人又进来报道:“殿下,颖国公求见!”
这还真是巧了,朱英随即命人将两位驸马都带过来吧。
傅友德已经六十多岁了,头发都白一半了,颤颤巍巍走进来后,面带愧疚之色的抱拳道:“臣傅友德拜见吴王殿下,公主殿下!”
“老国公请坐!”
当年能独当一面的老将,如今只剩下冯胜和傅友德了,朱英对这些为大明开疆拓土,南征北战的老将一直极为尊重。
“谢殿下!”
傅友德沉声道:“臣那逆子犯了慈之罪,臣实在没有脸坐下,还请殿下将臣的逆子叫过来,臣要亲自收拾他!”
话音刚落,两位驸马缓缓走了进来,欧阳伦看到安庆公主,直接跪了下来,声如雨下的哭诉道:“公主,您终于来了,您要救我啊!”
安庆公主站起身来,神情冷漠的道:“回家!”完便离开了,欧阳伦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傅忠跪在傅友德面前瑟瑟发抖,压根不敢看与自己父亲那一双虎目对视。
傅友德卷起袖子,一巴掌抽了过去,将傅忠按在地上连打带骂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傅忠躺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哭,门外的傅让看到大哥挨打,于心不忍,连忙跑进来跪在傅友德面前,哀求道:“父亲,您就饶了大哥吧!”
“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傅友德一脚将他踹开,顺手抽出傅让的佩刀,举刀便对着傅忠砍去。
朱英心中明白,傅友德这是做给他看的,但此时也不得不给这位老国公一个面子。
“老国公!”
朱英上前夺下傅友德手上的刀,正色道:“傅忠虽然是傅家的长子,但也是皇家的驸马,还请老国公给驸马留些尊严!”
“哎,,,”
傅友德叹息道:“臣教子无方,臣有罪,臣这就带着这逆子去给皇上请罪!”
朱英点点头。
“臣告退!”
傅友德带着傅忠走后,朱英才算松了口气,却不知朝堂之上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