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定了,没有人能救你!”
周元冷冷道:“众位兄弟退下,守住胡同大门,谁敢擅闯,一律格杀。”
“是!”
诸多司兵大吼,满脸红光,喘着粗气。
他们难得这么宣泄过,今天可谓是把多年的憋屈和恶气都释放了出来,现在心中只有激动与兴奋。
很快,一个身穿武服的中年人骑马而来,看到壮汉便是脸色一沉,凝声道:“怎么回事?这点事都办不好!”
壮汉半跪而下,咬牙切齿道:“将军,新上任的都指挥使太过分了,非但打了小伯爷六十大板,还杀了我们十几个人。”
“什么!”
中年人面色大变,连忙骑马上前,怒道:“给本督让开!”
诸多司兵都认识这身官服,不敢接话。
管大勇却是笑道:“任何人身份不明之人,擅闯北城兵马司,皆以叛逆论处,格杀勿论。”
“放屁!”
中年人大吼道:“你爷爷乃是五军营左掖都督!”
五军营分中军、左哨、有哨、左掖、右掖五个部分,皆设有都督和副都督,其中又以中军都督为首。
永安伯曹烨,就是中军大都督,也称为中军左都督,属于整个五军营的首脑。
“原来是个当官的,你且等着,俺去禀报。”
这句话把左掖都督气个半死,什么时候来这个破地方,还要等候通报了?
他北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不过正五品武官,老子五军营左掖都督,那可是正三品武官!差着好几个等级呢!
周元听到来的是左掖都督,这才缓缓走到了胡同门口。
他作揖施礼道:“北城兵马司都指挥使周元,参见五军营左掖都督张祥大人!”
张祥气得大怒道:“你还知道老子是大人啊!老子正三品武官,还需要通报,新来的南方佬,你懂不懂规矩!”
周元笑道:“张大人息怒,周元正是南方而来,初到此地,不懂规矩。”
“然刚才有贼人作乱,披甲持刀,试图冲击朝廷军备重地,周元因此才多有防备。”
张祥瞪眼道:“你说什么?贼人作乱?你个直娘贼!敢在老子面前搞这种弯弯绕绕?把读书人那一套用在老子身上是吧?”
周元道:“张大人,莫非下官说的不对?”
张祥厉声道:“你他娘的打曹宁板子,还敢杀我五军营的战士,老子今天不把你头砍下来,以后还怎么带兵!”
一众司兵也是吓得面色苍白,纷纷后退。
周元眯眼一笑,轻轻道:“曹宁身为副指挥,犯了朝廷律法,自然该打,张大人若是不服,上报便是。”
“而杀五军营战士,这个罪太大了,下官可不认,刚才杀的只是贼人而已。”
张祥直接跳下马来,寒声道:“你说那是贼人?”
周元道:“当然是贼人,难道还能是五军营战士吗?身为京营的一部分,未领圣召,便私自离队,进如神京内城,这可是杀头之罪啊!”
“他们真的是五军营的战士吗?”
“若真是如此,那下官可要上报兵部,请尚书大人传达天听了,届时还请张大人作证,毕竟你举报有功呢!”
张祥听得眼皮子直跳,下意识就退后了几步,惊出一声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