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中央朝廷为防备各镇藩王,彻底隔离了藩王实际掌控军队,不使其形成对中央的威胁之势。
因此除却少数极个别的藩王之外,大多数藩国根本没有藩军。
晋朝的藩王根本没有实权,也没有多大私人武装军事力量,是没办法像汉朝七王之乱那样直接从藩国起兵和中央对垒的。
除非是被朝廷任命出镇外军都督的藩王,但这又需藩王留守洛阳,等待朝廷授命的机会。
因为晋朝藩王聚集洛阳,才出现了永嘉年间被一网打尽之后,司马家就再没有出现过力挽狂澜的藩王反击了。
除了少数藩王之外,晋朝众多宗室手中的军队力量,只存在千里之外的百十个守土兵上。
司马冏被招回京师,情况也是这么个情况,他既没有淮南王那么英雄,手中更没有准南王那样强悍的私人武装实力。
所以他更不敢在京师与司马伦公然叫板对抗,唯一可取,并所能做到的就是,他可以联合团结在京的众多司马家宗室王爷,他尚有相当大的宗室影响力。
因此直到司马伦后来消灭掉了司马允,也并不想再直接公然剪除司马冏。
就是害怕造成太大的司马家同室操戈的恶劣影响,使自己遭宗室唾弃,成为众矢之的,只是把司马冏随意打发到地方就藩了事。
因闻石寒率众归来,齐王司马冏在大殿中早端然趺坐,正在专候与石寒会晤。
“带进来!”见石寒率众催马而返,齐王有些气急败坏地吩咐道。
他说话中依稀有几分官威派头,身边坐着的广阳王司马冰,脸色也有些青白,双目发痴,呆呆地一声不语。
石寒被王府亲兵带来大殿,一哈腰进入殿中,一瞧这阵势,先是一愣。
嘘了一口气便翻转脸来,走至近前,恭敬地向司马冏顿首施礼,说道:“大王,昨晚我们与淮南王府合作,又干了两票大的,确实声势动静弄得有点大。”
“不知对咱们齐王府有没有太大的负面影响,还请大王您多多见谅!”
石寒赶紧当场小心表功:“不过,昨天借出王府的钱,今日就又都悉数带回来了!”
“呃?来人,将带回来的财帛都从马背上卸下来,搬进大殿中来!”石寒回身招手向跟随回来的众多王府护卫大声命令道。
“这……啊?”看着护卫们将一箱箱的财货搬进大殿来,司马冏不禁大吃一惊。
“大王,我一心为您效命,此心天地可鉴,还请大王勿疑!”
石寒眉头一拧,说道:“我们处于弱势,唯有搅混京城这潭死水才对我们有利,淮南王的处境更艰难,他会一直替大王您顶在最前头……”
司马冏面色苍白,严峻难犯,咬着牙冷笑一声,打量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石寒。
说道:“我是怕你闯祸太大,风头盖过了淮南王府,到时候连累我们齐王府反而要顶到了淮南王府前面,成为了最后被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石寒,你可知道啊,我们实力比不得淮南王,惹得赵王司马伦先来针对我们,哪还有什么好果子吃,你应该心里比我懂吧!”司马冰也跟着忧心忡忡地训斥起来。
“嗬!”石寒脖子一伸,“卑职晓得了,但卑职自有分寸,绝不至于惹祸到咱们齐王府头上来。”
“那你们昨晚还突袭了河间王司马颙派遣来洛阳的人马,难道就不怕又使我们与河间王结上怨仇吗?真是不嫌事大!”司马冏脸色稍霁,又是喟然一叹。
“大王,卑职想到一个好主意,可使我们彻底摆脱昨夜偷袭驿馆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