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长,这下更加不敌养精蓄锐的陈安了。
很快就被陈安三拳两腿打趴下,并夺下其手中短匕,将他反扭双手在后背,彻底制服了。
石寒不失时机,赶紧上前,掏出事先早已准备好的粗麻绳,合陈安、石方之力。
三人再次将张方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
“将他拉到前面去,赶紧通知齐王殿下,此人狂恶得很,当场行凶杀死了门下通事令史张林。”
石寒不由分说,和陈安一起推着张方,离开后院往前院行去。
而张林带来的众多从人,一边都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傻了,他们仍呆若木鸡,半晌回不过神来。
一边又似乎大感凶险之余,心里暗自庆幸,但更多是对接下来自身要受到的处罚担忧。
现在死了他们要保护的主官,这罪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要定罪可以定成很重的死罪,也可以完全被格外开恩,赦免无罪。
这就要看赵王司马伦和孙秀两人接下来的态度了。
所以这些人心中忐忑难安,就像爹死娘要嫁人一样,哭丧着脸。
石寒、石方和陈安押了张方来到前院,很快惊动了整个齐王府。
“这家伙怎么这么凶恶,连张林都被他杀了,这叫我们如何交待?”司马冏假惺惺地一脸惶恐说至此,却嗫嚅了。
“大王,这没什么好为难的,我们把这个杀人凶手解往赵王府,送走这个瘟神就是了。”
“可毕竟张林死在我们府上,真是事态越变越糟糕了……”
“至于要拿他怎么处理,那都该叫赵王去操心的。”石寒却瞿然开目,听他顿住了,便笑道。
“这个锅摔得好,父王,我们就照此办理!”司马冰当即也是假装一拍即合,接话说道。
“唉,也只好如此了,所幸有张林带来的随从人等作证,否则我们怕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会越描越黑,难逃要身担故意杀害张林的罪责。”
司马冏又一阵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立即便朝殿外高叫道:“部将董艾何在?”
“臣在,请恩王示下!”很快一员齐王健将飞奔而来,单膝跪拜在司马冏面前。
“董艾,你马上率领一队人马,收拢了张林带过的众多从人护卫,押解了面前这个杀人犯,一并送去相国府,听候赵王殿下的发落。”
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还有被刺死的张林尸身,一并叫他的从人们带归相国府去。”
“是,臣领命!”董艾答应一声。
转身立即去纠集齐王府中的人手,很快带上了张林的尸身和从人,押上了张方,一路浩浩荡荡出齐王府,直奔司马伦的相国府去了。
计划顺利实施完成,石寒遂也安了心。
这一阵子忙碌,他感觉颇为耗费心神,于是拜辞司马冏和司马冰父子,携带了陈安、石方返回来自己的客房休息。
“公子,我们将张方又拱手送还给了赵王司马伦那老小子,你觉得那张方的结局将会如何?”回到安排在齐王府中的精舍客房,陈安私底下忍不住地问道。
“无外乎三种结局,一种,一概不问,无罪释放;二种,以杀死张林的罪名,以命抵命,死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