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袭这个大嗓门粗鲁地高声嚷嚷道:“李长史,要说那齐王就没有嫌疑,你信吗?齐王、淮南王他们两家王爷老早就勾勾搭搭,似有同气连枝之意。”
孟观又大摇其头,不确定地补充道:“否则哪有那么巧,张方被关进了齐王府,张林一进齐王府,就被张方失手误杀?”
“嗯,那定然就是这两家王爷搞鬼了,”李含连连点头。
最后,李含要求道:“那还请义阳王殿下和孟将军,你们帮下官引荐面见赵王殿下,下官当面向赵王殿下陈情,一定要解释清楚这场误会,释放出来我方张方。”
石寒原本还在静静地听着,见他们动了意气,都牵扯到了齐王司马冏头上。
于是沉着脸,装得义愤填膺地高声抗辩道:“你们怎么就突然无缘无故地牵扯到了我家大王头上,这像什么话?”
“须知我家大王也是受人暗中嫁祸陷害啊,张林人死在我家大王府上,多晦气,而且还是我家大王第一时间通知赵王殿下,让赵王殿下遣人来府中领回张方,哪知竟然好心办成了坏事。”
石寒最后叫起撞天屈来:“我家大王,平白要遭受猜忌冤枉啊!”
李含和孟观二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二人谈得起劲,一时忘了形,竟好似忘了身边还有石寒这个齐王府亲信一般。
见两个人都低头住口,石寒踱了两步,突然转脸笑谓李含、孟观,甚至管袭道:“你们一定都是误会了,我家大王哪敢掺和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们切记,话千万再不可乱说啊!”
“嗯,现在情况都明朗了,一切都是淮南王司马允所为,”李含态度转变飞快,认真地点着头,赶紧改了口。
“定是如此,”孟观也附和。
“孟将军,不如你们且先释放了张方罢,我们一起约了义阳王殿下,再携手一起去求见赵王殿下。”李含又转头向孟观请求道。
“一定要将此事澄清,不能再使我们张方兄弟受苦了,这诏狱的折磨是人经受得住的?再多待两天,受尽虐待,人只怕就要彻底废掉了。”
“李长史,说来不怕你笑话,实在惭愧啊,没有赵王殿下和中书令孙秀的命令,小弟我没有这个权力放人啊,如之奈何?”孟观一阵苦笑道。
“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真是迂腐无能!”
李含一脸气愤:“明明好人蒙冤,竟还无处申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