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有钱能使鬼推磨,看在我的高薪份上,我忍忍忍……一忍到底。www.wxzhimeng.com”卫琼坚定地做个小女财迷的咬牙切齿表情,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待到下午,石寒叫停了三支男兵队的训练,要带他们出外勤任务,进行实战考验。
他先让三支男兵队装扮成普通平民,分批次先后混进洛阳城中,然后都到福禄堂酒楼集合。
而他自己,随后与石方、陈安、钟熊楚、石勒、石冰也都进了城,齐聚于酒楼内。
这次他精锐尽出,犹怕力有不贷,于是又带了诸多亲信前来纵横欧亚商厦拜访刘渊父子。
大门上的人早已识得石寒,一见石寒再次到访,喜得跺脚拍手。
高声往里通报道:“贵客临门,石公子前来拜访啰……”
刘渊闻报,亲自大踏步跑出来,站在廊下招手儿佯嗔笑道:“石郎君,这是怎么说?你一向不来主动与我们联系了,还以为你早已把我们都遗忘了呢?来来来……快往里面请!”
石寒抱拳回礼,认真地打量了刘渊一眼,一边施施然拖着脚步儿走进来,一边口内高吟道: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末利,休苦劳神。似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满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取天真。www.wenxuekongjian.com不如归去唉,做个闲人。背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等他一脚踏进门,刘渊朝他礼敬地团团一揖道:“石郎君,慢待了,有罪!”
又忙令左右下人:“给石郎君——泡茶!”
“刘东家,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今天来找你,仍旧是为一桩大买卖!”石寒也懒得多废话。
他知道刘渊也是一个纯买卖人,商人重利,强者务实,说多了都无用,直接谈利益,说重点就是。
闻石寒之言,刘渊忽然身上一颤。
他倒不是怕事,他本也是胆大如斗的豪强人物。
既有石方那样的霸道胆色,但却不鲁莽。
更有深沉细腻的复杂头脑和内心,隐忍、算计、谋划、布局……样样不差!
刘渊何等机敏之人,见石寒早已自行含笑跷足稳坐。
气度雍容华贵,超然出众。
虽笑着,却有一种亲而难犯、不怒自威的风度。
短短数日之间,这石寒更见深不可测,给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早非昔日吴下阿蒙的感觉。
刘渊目光霍地一闪,提足了精神,心内猜测道:“他八成又是心思不纯地来诓我,让我随着他一起于洛阳城内干那离经叛道,悖逆不轨的作乱之事。www.wxzhigong.com”
“石郎君,”刘渊静等石寒说完,随同入座,开口陪笑道,“我们都知道你风流倜傥、不羁世俗,正要听听您的清论雅音!”
石寒身子一仰,笑道:“刘东家,你有匡国济世之才,如今却是明珠蒙尘,被大晋宗室及权贵视如芥豆,实在伤人。而今年届知天命而一事无成,岂不可惜!”
说罢又大有深意的吟道:“冢虎深藏鹰视眼,星罗暗布待时光。凶相狼顾毒如鸠,屈尊曹魏壮心藏。挂帅能挥刀百刃,带兵可敌箭千芒。鹰视奇谋驰冢虎,待机狼顾上龙床。祭祀高平兴政变,司马自始敢称皇。三国风云成一统,奠晋功基堪芳流。——唉!”
刘渊听了,不禁一怔,讪讪说道:“石郎君,富贵于我如浮云,您又何必拿这来取笑我,让我出糗呢?”
“刘东家,你真是立不中门,行不履阈,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亦不足畏也。”石寒不禁莞尔,突然打起了一个哑迷。
“石郎君,”刘渊一时没听明白石寒之意,料想不是好话,涨红了脸,矜持的一倾身诚恳道,“斗胆请教你说个明白。”
刘渊正沉吟着,石寒冷笑着揶揄道:“刘东家,你是庙堂两边的哼哈二将,空有一副好相貌,好气象,却中看不中用,华而不实,属实可惜了。”
刘渊不禁皱了皱眉,他觉得石寒取笑他为哼哈二将有失偏薄,却也一时无可驳诘。
他腾地红了脸,极严肃道:“石郎君,你不必继续激我了,有事说事!”
石寒格格一笑,说道:“刘东家,你知道吗?据悉镇守长安的河间王又遣使给司马伦送进贡来了,不如我们今晚去劫了它,又玩一票大的,你意如何?”
“这一本万利的无本经营我自然乐得插入一脚,只是不知今晚我们又该如何分账?”刘渊装作极为欣喜的一口答应着。
石寒怡颜悦色,平静地说道:“我什么都不要,一切所得可皆归于你。”
世间竟有这等好事,两个人一起去做强盗抢了一大笔钱,其中有个人甘冒风险,却分文不取,无偿全给了另一个人,刘渊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石郎君,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你的具体目标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