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奉高声喝道:“石牧官,我们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实话实说吧,我们正是奉了朝廷之命前来调查你!”
石寒静静地坐着,身后贴身站立着钟熊楚。
他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里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光亮,震慑得众人不敢稍有轻薄和不恭。
他僵立了片刻,无可奈何地笑道:“我是齐王殿下手下的六品牧官,一向遵纪守法,恪尽职守,不知我又究竟犯了何事?真是莫名其妙。”
“以至于让东平王殿下和列卿们如此劳师动众,实在是辛苦了各位,此皆乃我之罪过也!”
“石牧官,”司马楙终于开口了,“你还是自己都老实交代了吧,为何到了现在还要强词夺理,故作狡辩呢?我们大家双方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嘞?”
“东平王殿下,”石寒一阵苦笑摇头说道,“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究竟又错在了哪里?”
司马楙不禁一笑:“石寒,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那本王问你,你是石崇的私生子,是也不是?”
“然也,我手底下人们人尽皆知,”石寒耸耸肩,“我无意否认殿下的话。”
他话锋一转,辩解道:“但是,我本就没有入他石崇家的宗祠祖籍,也并不算真正的他石家人。”
“与他虽有父子血脉之实,然而并没有父子之名,不在他家三族之内,完全不必受诛连。”
石寒双目一凝,不怒而威,凛然不可侵犯:“这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尤其齐王殿下,早对我知根知底,诸位大人为何现在又要强拿出此来说事……”
“因为你犯的那些事,你暗中勾结淮南王,专门和朝廷作对。”不等石寒说完,伏胤便冷冷地顶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