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贼来如梳,兵来如篦,官来如剃。
梳还有遗,篦则无遗矣。
养兵如养贼,老百姓苦贼更苦兵,苛政猛如虎。
所以钟熊楚当场差点就要暴走发作,直接暴起击杀这些在场官员,哪管你是什么人,只知你们就是群衣冠禽兽。
但却被石寒回头一个凌厉的眼神,又抬手拉了一把,他这才噤若寒蝉,满面仇恨凶狠地咬牙切齿忍耐了下来。
石寒脸色变得雪一样苍白,大声申诉道:“列卿这是要强扣给我这顶重罪的大帽子了?如若你们确实不相信我的清白,那么我请你们直接清查我这座庄园,只要能搜查出来了大量的来历不明财产……我便甘愿承认自己的罪责,悉听各位上官的处置。”
“不过——”
他的脸上又泛出血色来:“我提醒各位,要是既没有搜查到财物,又没有找到我的脏证罪证,我想请你们向我陪礼道歉,并还我清白!”
石寒话未说完,伏胤“啪”地一声拍案而起,下了座位,橐橐走了几步。
此人官职最小,却最是故作官威,跳得最欢,颐指气使。
他指着石寒说道:“小子,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犯下的那些龌龊事你以为你还真能瞒得住?实话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赵奉也颐指气使道。
“你早就被朝廷,被孙中书盯上了。”奋满又道。
“自从你有与淮南王暗中勾结起,我们就一直在暗中严密关注和观察,并一手掌握了你的所有罪证。”
“这段时间以来的京城动乱,正是与你密切分割不开干系——来人!”伏胤最后一声大喊。
“在!”跟随在众官员身后,守候在大厅门外的一干中央禁军侍卫早就等得不耐烦,听到伏胤的招呼,炸雷般齐声应道。
“锁拿了姓石的小子,押他回诏狱进行审讯,”伏胤转身背对石寒,面向大厅门口的众侍卫冷冷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