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驱散自己脑袋中的不忍心,司马允冷冰冰说道:“可笑本王到了此时还看不清形势,石牧官,你对本王告诫的是。”
“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选择,还是那句话,我们只有不断地慢慢蚕食,削弱他们,才对我们最有利。”
“是这个理,既然决定了造反,就要狠心贯彻到底。”
“上次你府中夜晚遭袭的教训,你还记得吧,想过那后果的惨痛吗?人家压根就没念及我们的生死。不过,我们又岂能容人如此欺辱?我们与司马伦和孙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早已水火不容。”
“石牧官,你倒是提醒了我,坚决不能再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今晚的计划我必须要实施,用实际行动告诉司马伦和孙秀,我也不是好招惹的,招惹了我必须要付出惨痛代价。”
司马郁还是太年轻了,掩饰着激动不安的心情:“那敢情好,看来今晚还有场大戏,我们决不能只在这里隔岸观火,看着你们在演绎!”
石寒处变不惊,面上毫无波澜:“当然,我已经叫人去通知约定刘渊了,在洛阳城中,他也有一股不下于你、我的势力!正好也借他之力,今晚我们联合一起将洛阳城中再翻它一个个儿,此不亦人生之快哉?”
“石牧官,他会听你的拉拢,可靠吗?”
尽管已有思想准备,司马允脑海里还是轰然一声,暗叹自己还不如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稚嫩少年,真是后生可畏。
但这都是在蹧蹋他司马家族的积蓄和资本,实在心里过不去彻底背弃家族,成为千古罪人的这道坎。
司马允强自镇定咬牙说道:“或许这些能留着我们将来翻盘后所用,现在全毁于一旦,真有我们掌权的那天到来,捡这个烂摊子,不啻于自吞苦果,不知又该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