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恐怕也是他对侍我们爱搭不理,有恃无恐的原因,以为上头有什么平原国内史何锐罩着,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当回事。”
石寒左右分别坐着司马郁、石方、石勒和张方,石方风风火火的,还是没忍住,一时激愤的说道着。
司马郁附和道:“是啊,这家伙显然是觉得茌平县天高皇帝远,根本不把朝廷的敕令当回事,一心还想着继续赖在县令的任期上不走。”
张方也是愤愤不平地说道:“公子,还没看出来吗?他没有新的调遣任命,不想暂时致仕回老家去闲居休养,就施展一个拖字诀,想要跟我们消耗下去。”
石勒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山珍海味,老实不客气地坐在石寒右手边,手撕口咬,大吃大嚼。
吃得那叫一个嗨,心无旁鹜,诸事不理。
石寒抬头下意识的看了看大厅窗外的天色,眼见又到了入夜时分,天渐渐黑下来。
遂才揶揄地笑道:“我说石方、张方,你们也别抱怨太甚了,我们才刚刚抵达,且让人家有个心理准备,好好收拾行装,从容地离去,好歹人家也是一方父母官,还是要顾着人家一些感受和体面的,怎么就急迫于这一时呢?”
其实石寒也吃不准究竟是朝廷根本就没给阮孚通知敕令,还是孙秀暗中指使这人专门留难自己,甚至是暗中陷害自己。
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还有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老话。
这都是有人故意在给自己设的难题和圈套,就没有好好让自己前来顺利上任茌平县令的打算。
“台尊,你是光明磊落的君子气度和胸怀,千万不要高估了阮孚这类小人的无赖本质和丑恶嘴脸,”师懽也马上提醒说道。
汲桑也补充道:“他啊,早把自己当作此地一县的土皇帝了,终日悠斋游斋,生活那叫一个有滋有味,哪肯戛然而止,就此放弃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