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嫂要上来拉,却被丈夫死死拉扯住,哆嗦着嘴唇,颤抖好言相劝道:“婆娘,得忍且忍,忍得一时风平浪静,咱们谁也招惹不起……”
石寒见石方仍旧扯定申熊不放,申家老三申豹又哇哇吼叫着扑了上来。
于是一个眼风扫了一下,石勒带着自己几个胡人兄弟“呀”地大叫一声,猛扑过来。
再加上石勒也不是个息事宁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良善之主,他带着一帮兄弟“嗖”地一声,顿时一个鸳鸯阵火速排开,冲击向了对面申氏四兄弟。
眨眼之间,申家四兄弟人仰马翻,一个个被掀翻在地,或摔得四脚朝天,或扑了嘴啃屎,又或者抱头在地打滚……脸上都像开了果酱铺子一般五色俱全。
集市上本就热闹,这时天光大亮,赶早市的人越聚越多,顿时,看热闹的人们“唿”地围了过来。
申龙、申虎、申豹和申熊都是本地的恶霸地痞子,也是五斗米教的当地信徒,又与当地县衙官府的恶吏酷吏勾结。
虽然多重身份,是地方上鬼见愁一样难缠的流氓无赖,但却也只跟着走江湖的学过几手野鸡把式。
或许对付一般的普通老百姓,欺负欺负老弱妇孺良善还成,却哪里禁得起石寒手下这些专门操练精熟的精锐军士们的拳脚?
申虎被打得鼻青脸肿,吃痛不住,抱头大叫道:“兄弟们,这些个家伙人多势众,拳脚厉害,我们不是对手!”
申龙赶紧呼喝道:“什么他妈x厉害?去,叫咱们背后撑腰的陶曹户,让他带县兵衙役来抓捕这帮贼人。”
“一一你们有种,一个也不要走!”他握拳叉腿地支着架子,拿眼觑着石方,就是不敢再上。
“好,就让你们去叫人来,我们就在此候着!”石寒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又回头冲石方、石勒道,“行了,给个教训就够了,放了他们离去罢,看能叫来什么帮手收拾我们?”
“是,公子!”石方和石勒答应一声,就命手下众人放开了手。
任申家四兄弟从地上爬起,灰溜溜地钻进围观热闹的人群里,片刻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公子,你们趁机赶快离去吧,”牛大嫂眼看申氏四兄弟走脱,立即上前来忧心忡忡地好心提醒石寒。
“他们四兄弟仗着人势,不但是县城市井间的青皮混混,整日间拉帮结派,游手好闲,到处收取保护费。”
“更是背后有县吏撑腰,让他们负责抽成城中市场商户的出摊费,卫生杂税费等等,他们是黑白两道交通,通吃的主,号称人间鬼见愁,阎王见了都要脱层皮。”
“牛大嫂,无妨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背后倒底是哪个县吏在为他们撑腰,看来县衙里被这些胥吏搅得是乌烟瘴气,也是到了该要好好整顿的时候了。”
石寒略无在意,眯缝着眼,收敛着冰冷的杀意。
见他这样,可急坏了牛老板和牛大嫂妇夫,他们是普通市民百姓,是真惹不起啊,心里提心吊胆。
就在这当儿,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还未散尽,又引来一阵骚动,只见刚刚被揍得最狠的申豹,已经引着一大队刚刚纠集起来的数十人青皮游手,一股脑地包围了上来。
这阵仗还真能唬人,人多势众嘛。
“小子们,这是我们白虎会的三当家,现在我们来了好几十近百兄弟好手,我看你们插翅也难逃了。”申豹见到石寒众人还在,顿时喜出望外,恶霸本性再次爆发出来,嚣张得很。
申豹又赶忙哈巴狗一样向那众青皮游手中领头模样的恶汉点头哈腰汇报:“三当家的,就是这些人竟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闹事,还打坏了我们四兄弟。”
“这些人真敢这么大胆?”那白虎会三当家的说话阴阳怪气,显得他更加邪恶。
“你们家三个兄弟不是去叫陶户曹招县兵衙役来抓捕他们了吗,我们不必急切行动,先包围住他们,别让他们逃跑了,只等着陶户曹率领官兵队伍来上演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