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寒差点一个趔趄,只见石方叫手下们赫然人人都高举着他县令出行的那套卤簿牌匾仪仗,什么“回避”“肃静”开道的这些字样。
一个浩浩荡荡隆重的仪仗队,那叫一个排场。
“谢郡丞要回郡国治所了,无论如何,我们送行的总要搞的隆重点,让诸位上官们高高兴兴来,再热热闹闹地回去!”石方向石寒扮了个令人肉麻的恶心鬼脸,嘿嘿怪笑道。
“好好好,还是你个机灵鬼想得周到,那就有劳你们赶紧送谢郡丞一行长官们上路了。”石寒认真地点点头。
谢行言又假意客套起来:“石县令,这怎么好意思呢,又劳你们如此热情欢送,实在受之有愧啊!”
“谢郡丞,这是我们应该的,唯恐我们招待不周,怠慢了列位,要惹列位不高兴咧。”
石寒拱手恭送:“谢郡丞,一帆风顺,还要托您早返郡中治所向何内史禀明我这边的困境,使郡中多支持我们的练兵大计。”
“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好好,后会有期!石县令,你且去忙你的吧,不必远送,”谢行言总算带着一行人上路了。
石寒好歹将这伙瘟神都送出了县城门外,正要径自折返回县衙。
石方突然快步折返回来,拉石寒到一旁,小心问道:“公子,难道就真这么捣空了县钱库送给他们,全都去打了水漂,又放任他们自走了,你一点算计都没有,这不符合你一贯的个性吧?”
“不然呢?”石寒白眼一翻,很光棍地反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一群养不熟,心怀恶意,狼子野心的豺狼虎豹吗?”
“此话怎说?”
“你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会看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