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寒谆谆善诱,继续耐心开导。
“县府尊台,供养操练郡兵这是为全县人民故,不若我们号召全县民众都统一进行集体捐纳吧,人人有份,也不失此薄彼。”陶善又代表全体胥吏发声。
“哼,人人有份,不失此薄彼?江河汪洋里有水不用,专费那神找疙瘩土坑坑里挖水!”石寒重重地冷哼一声,挖苦讥讽。
石寒明知西晋的“种姓”贵族制,形成垄断门阀世家,掌控各种社会资源和命脉,导致土地兼并集中,又朝廷和官府无休止地苛捐杂税,残酷盘剥,早把底层老百姓压榨得干巴巴的,都要走投无路了,才激起各地不断民变,天下大乱,人们都涌上山为匪。
现在还要继续压榨他们,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不说还能不能再压榨出来点什么,只这与全民为敌的臭名昭著,石寒就万不愿意承担,变成冤大头。
他将来要争夺天下,还需要得到民意支持,要先打下爱民仁义的好口碑。
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而这些地方官员胥吏们则借西晋朝廷的苛捐杂税之机,更是变本加厉,利用漏洞,巧立名目,用尽各种黑暗手段,大肆搜刮老百姓,大捞特捞。
其中大部分都进了他们的私人口袋,中饱私囊,一个个肥得流油,都是只进不出的贪婪饕餮。
全县官吏五、六十人齐集县衙大堂,正商议不出一个结果,在此徒耗心神和时间。
这时突然那位郡兵幢主杨训惊慌失措地跌跌撞撞跑来了县衙,经衙役通报入内,说是有要事禀报。
“把他带进来,看他还有何话说,”石寒手一招,冲通传的衙役道。
那杨训人还未进县堂中,远远就听到他在慌慌张张地高叫:“府尊老父台,祸事了,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