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载无奈道:“我们还能拿什么跟他们贼兵对抗,这样赤祼裸喊着打杀贼匪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要是又传到了他们的耳中,凭白招他们所忌,徒增曲折和烦恼。”
明明昨日才被这群蓄成大势的贼匪逼迫,连李刺史之幼女随军都保护不住,失陷于贼匪之中,正无计可施,不可如何之际。
这会又狂态萌发,看不起这看不起那的。
有些时候,王载都很无奈。
好在,这个翼州将军还是很敬畏翼州刺史李毅的,现在无颜回去面对上官,一心想要拯救回来李秀,将功补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好了,我晓得了,多谢你好意提醒。”
王逊脸上强挤出笑容,问道:“甯黑此人,可能驱使?他手下总也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石寒不解地问道:“王将军,你莫非想打主意从他们内部突破,暗中挑起他们内部的矛盾,以便进行决裂,分化瓦解?”
“那牧帅汲桑投奔他,与他走得很近。显而显见,汲桑的牧场和家人我们都容易突破,并进行操控,”王逊极有见地说道。
“到时候我们以汲桑的家人相要狭,不怕他不乖乖就范,故为我们卖力奔走,与甯黑所谋冲突,互相决裂。”
“嗯?”王载一听,有些重视了起来。
贼匪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十万贯钱,二十万斛粮,而且看这意思还要寸步不让。
这样巨大的数额,就是让州治全力筹措,只怕也相当困难,根本无法满足贼匪们的要求。
能谋划其它策略进行应对的话,自然更好,容不得他不重视。
“当务之急还是要救回来李姑娘,这是个相当棘手的问题,”石寒相当严肃地道。
“倘若我们措置不当,一旦触怒这伙贼人,只怕后果相当严重,李姑娘的安全没有丝毫保障。”
“石县令,你说得对,”王载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