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这话不知你是听信了何人所说?”石寒心里一惊,表面上却波澜不惊,立即叫起了撞天屈。www.shiyixiaoshuo.com
“你消息灵通,当是知道的,原县令阮孚在县令任上贪赃不法,大肆搜刮盘剥百姓,连带他手下的众多县衙胥吏都跟着一道贪墨成风,以及当地土豪劣绅也跟着作威作福,将手伸得太长了,几乎不留给老百姓活路,闹得整个一县民怨沸腾,民不聊生,这才导致了甯黑这些贼人头目聚啸活不下去的老百姓造反作乱,遗害成不可扼止的匪患。”
“本县清理的都是这些贪焚不法之徒,绝对没有冤屈一个好人,使君,您要明查啊。”
李毅会意,笑了一下,遂才如实道:“原来你这县中胥吏陶家子陶善,你还记得吧?”
见石寒脸上动容,现出惊疑和愤恨之色,他似乎这才满意。
又接着继续说道:“他都上访告状告到本官州刺史部衙门里去了,指认你戕害他陶氏一族,要灭他满门,他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才侥幸逃脱你的毒手。”
“他让本官为他陶家主持公道,伸张正义,将你罢免或者处刑,一定不能容许你再在县令任上继续大胆妄为,胡作非为,祸害一县。www.chaoxiasg.me”
“陶善,好个酷吏,他倒恶人先告状,”石寒勃然作色,显得义愤填膺。
又追问道:“敢问使君,陶善这奸邪小人呢,他如今人在哪里?您大可把他找来,让他来当面与本县对质,本县如若但凡有半点违心事,便可任凭使君发落,绝无半句怨言。”
“陶善的话虽不能偏听偏信,以偏概全,但其中有些话也未必就完全没有理,”李毅朝石寒白眼一翻,有些没声好气道。
“对于这个人,本官知道,他委屈也还是有的,本官对他颇有些同情,还不至于将他真带到你面前来,送羊入虎口,这个人,本官自会适时保全的。”
“既如此,那自有使君您自己的考量,顾全各方,本县自是无话可说了,”石寒避席拱手施礼回应道。
“扯远了啊。”李毅目前还有求于石寒,再说石寒可是齐王司马冏的人,他又何如真的敢轻动,既然如此,知道自己总该表明些诚意。
遂沉吟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胥吏,值得我们如此重视他?不扯这些闲事了,省得影响了石县令你的心情。”
石寒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应道:“应是如此,使君率诸位左右近佐上官前来,料必还有更要紧的事情与下官商议罢?”
“那是,我们对贼匪大本营不太熟悉了解,唯你镇守在此,与他们多有打过交道,应该最是知根知底。www.jingdian.me”
李毅也不继续绕弯子,直接问道:“本官想要向你请教,我们该如何发兵攻打他们……”
“是啊,石县令,现在情势至急,原来我们李姑娘被贼寇所俘也就算了,现如今又被他们捕获俘虏了孟将军,万一孟将军有个闪失,只怕我们回头更无法向成都王颖交待。”王载急急接话补充道。
“使君向某请教,实不敢当,”石寒老实摆手谦逊起来。
“不过为了保全李姑娘和孟将军,我们就该尽快发兵围攻贼窝,以表明我们有大决心的态度,令他们颇有顾忌,不敢乱来。”
赵骧接话,直接问道:“我们自然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石县令,敌人可有什么埋伏和依仗手段,我们大军出击不会半路上遭遇他们的埋伏暗算吧?”
石寒摇头如实道:“那不会,他们依仗的是陶家坞堡的坚固,毕竟陶家坞堡经过了陶家三、四代人的共同努力建筑……”
牵秀似乎仍心有余悸,感慨道:“石县令,你万不可小瞧他们,如果仅凭坞堡之险固,那他们昨晚又如何敢主动出击,打了我们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而且还用了虚实相辅的攻击战略,趁我们后方空虚,将孟将军从我们层层防御的营寨中掳掠而去,这足见他们有智慧依仗,匪军本身非常正规化,非常的强悍和精锐……”
王逊也附和起来:“对,我们也是怕主动出击仍要重踏覆辙,再次上了他们的恶当,遭遇半途埋伏,难免损兵折将……”
石寒见这群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模样,也是内心一阵鄙视,暗骂他们废物。
“无须多虑,我们如此雄势,三万大军压境,拥有绝对压倒性,碾压性的实力,贼匪能有多少人马,充其量不过数千人,而且还是装备不全的乌合之众……”
石寒振振有词地当场安抚道:“李使君,各位上官和将军,只管放心用兵就是了。”
李毅见石寒如此乐观,都不说重点,此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有些左右为难,正要答话,却只见石方已从外面走了进来,径至石寒身边,俯身附耳低语。
“石郎君。”王载有些着急,“你还能不能将贼匪具体情形再跟我们说说,毕竟我们远道而来,客场征战,不说贼匪详情,便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