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宾眼皮子跳了跳,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我们这周边还有几家坞寒,为首者乃几个积年老贼,多年来招募亡命,劫杀商旅,并强逼良家子为其耕种,渐成气候,我们实在是不得不防着他们前来火并我们,至于官府方面,反而好说话得多。”
“哦?周边竟然还有其它贼寨?”石寒奇道“却不知临水之畔还有几个贼寨?”
张宾沉吟片刻,方道“临水膏壤,民风淳化,但也经不起官府的盘剥,官逼民反,只有张家坞等少数堡壁,尊奉王法,户调、田课从未短少,部曲儿郎送上阵者更是不知凡几,可谓尽矣、全矣。”
“也就是说,除你张家坞之外的皆是贼寨?”石寒问道。
张宾微微皱了皱眉,他见石寒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式,难道真不把中丘县“父老”放在眼里?
但他手里只带来了一百多人,根本不可能在这冰天雪地里去攻打人家那些坚固的贼寨啊。
石勒站在一旁,左手抚着刀柄,右手轻捋胡须,似乎完全没听到他们的话。
良久之后,张宾舒了口气,道“都是小人多嘴,郎君,我们也没有兵力去与他们多做周旋消耗的,尤其这冰天雪地的时节,我们还是但求自保,别无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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