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宋言迈开脚步,缓缓走到胡涂面前,也不管胡涂眼中的惊怒,直接拳脚相加,一边锤,一边骂:
“敢在小爷面前嚣张,小爷就让你明白,什么才叫正在的嚣张。”
“你爹是县府大人,你可不是。”
“老子刚打造的长枪,还没得及瞧一眼,就被你这狗东西给抢走了!”
“你也别指望钱兄,给他胆子,你问他敢吗?”
“这是替你爹教训你,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做人要本本分分,不要总是想着仗势欺人,如果一不小心,踢到了像我这样的铁板,是要出人命的。”
宋言话音落下,还不忘回头看着钱塘,笑问道:
“我说的有道理吧?”
钱塘看着卷缩在地上的胡涂,耳边不断传来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心已经凉了半截。
再看看那胡涂,此刻一张清秀的脸,已经变成了猪头一眼。
恐怕连他爹妈,一时之间都难以分辨出来。
许是锤累了。
宋言站直了身子,甩了甩手,看着通红的手,忍不住又在胡涂身上补了一脚,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还老子打的这么累,这钱,你得赔!”
赔钱?
是他被打,还要赔钱?
胡涂心如乱麻,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烈疼痛,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他哀嚎一声,
“来人啊,打死人了啦。”
“还叫?”
宋言又是一巴掌扇在胡涂的脸上,
“也是,不让你叫人,怕是没人给我赔钱。”
柳玉龙此刻也是哭笑不得,上前问道:
“你这下手够狠的,他这没有三五个月,怕是出不了门了。”
“和段凌峰比起来,他这算什么,要是段凌峰少了一根汗毛,我再给他加三五个月。”
感情是因为那个铁匠?
先弄死你,再弄死那个贱民!
胡涂忍着剧痛,和饱受催促的心灵,又一次怒喝道:
“都死了不成,难道要看着本公子被活活打死吗?”
钱塘想要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刚迈步一步,下意识又收了回去。
见一众衙役,大概有七八人,从衙门内冲了出来,他心中便开始为胡涂默默祈祷。
这杀神可是连北荒安王都敢杀的,你爹区区一个县府大人,能保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