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帽子扣的,好像他立马就要造反了一样。
“黄尚书这话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吧?难不成,父皇在你眼中,便这般没有胸襟和度量吗?”
三皇子秦牧冷哼一声,
“父皇在下旨的时候便说过,让王兄根据北境的战况决定是否颁旨,可王兄抵达京州之后,还未调查实际情况就强行宣旨,臣弟倒也想问问王兄,为何如此急迫?是北荒许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面对秦牧的质问,秦风脸面一抽,
“混账,本王是你的王兄,在无凭无据之下,你便对本王妄加猜测,是谁教得你如此目无尊长的?”
果然,秦牧与宋言已经沆瀣一气!
好在他居安思危,行动得早,否则……等宋言凯旋,与秦牧联合。
那这朝堂上,他多年的经营,恐怕也抵不过二人联手。
与四皇子争斗多年,他已经头疼不已,现在又来一个秦牧,他决不能让秦牧再有任何与他抗衡的资本。
“陛下,请治勇烈将军抗旨谋逆之罪。”
黄来发叩拜在惠文帝面前。
“抗旨不遵罪不可赦,请陛下治勇烈将军死罪。”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之间,二皇子派系的诸位官员纷纷上奏附和,给惠文帝施压。
“住口!”
惠文帝面色阴冷,怒喝一声之后,冷眼看着宋言呵斥道:
“宋言,你可知罪?”
宋言也跪拜在地,声色铿锵,
“微臣虽迫不得已,但抗旨却是事实,微臣无言辩驳,至于其他罪名,微臣拒死不认。”
惠文帝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声色低沉道:
“传朕旨意,褫夺勇烈将军宋言勇烈将军之位,削去宋言平安县男的爵位,收其兵权,留天京守孝。”
惠文帝心中明白,无论何时何地,帅权绝不能高于君权。
秦牧等人还要辩驳,被惠文帝一个眼神斥退,
“神武军各营盲从主帅,固然有罪,但雁门关大捷,加上攻占京、云、玉三州要地有功,功大于过,神武军上下,每人各晋升一级军衔,主帅之位暂空。”
“宋言,你可有异议?”
面对惠文帝灼热的目光,宋言摇了摇头,
“谢陛下隆恩。”
惠文帝颔首,
“武侯世袭罔替,便有你袭承爵位……退朝。”
听闻惠文帝这雷声大雨点小的旨意,秦风心中很不满意,还想要说什么,被黄来发一个眼神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