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救救我,我的手和脚都被他打断了。”黄友新的到来,让黄玉明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至于吴志鹏,区区一个县丞,在宋言面前屁都不是。
黄友新闻言,面色冰冷,目光落在黄玉明扭曲的手脚上,怒火中烧,眼中杀意弥漫,
“侯爷,你是不是应该给老夫一个交代?否则……此事老夫必定上奏陛下,让陛下为老夫做主。”
“交代?”
宋言冷笑,不屑地看着黄友新,
“黄大人来得正好,我也需要黄大人给我一个交代。”
宋言早有预谋,应对之策早就了然于心。
若不是毫无防备,想要他性命的人,还真的不多。
“黄公子,无故闯入厢房,开口就让本侯爷滚出去。我作为长辈,本欲问清原委,哪知,他却要出手打杀我,我始料未及,猝不及防之下,还受了内伤。”
宋言轻咳两声,眼不红心不跳,
“若不是我还有些功夫傍身,今日恐怕就要遭了黄公子的毒手,黄大人不问清缘由,却要找我要说法,我倒是想问问黄大人,你该如何给我一个说法?”
宋言目视黄玉明,神情悲愤,让众人心惊肉跳,
“莫非,这一切都是黄公子安排的?他心知我和柳大人在调查田家命案,想杀我灭口?”
无耻,太无耻了!
他还受了内伤?
黄玉明的手脚被折断,他却脸不红心不跳,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做人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啊?
梅秋风面色古怪,忍不住抬眼看着天花板,郑婉茗脸上也爬上一抹红润,想笑却拼命压着。
林妈妈则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不……不是,舅舅,我没有……”黄玉明备受煎熬,望着黄友新,目光急切。
可率先动手的确实是他,众目睽睽之下,他想抵赖也不可能,只能狡辩道:
“我不知道他是侯爷。”
这时,黄渠也出声解释:
“大人,玉明公子所言非虚,我们也是后来才得知他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旁人就可以随意欺凌?”
黄渠低头,不敢与宋言对视,
“小人不敢。”
眼前的局势,完全就是宋言设下的陷阱,黄友新冷眼扫过厢房,目光落在朱红圆柱的抓痕上,内心暗恨。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迟早把老子连累死。
眼下,他唯有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侯爷息怒,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
“误会?”
宋言轻笑,看不出太多情绪。
“一定是误会,我儿平日里胆小如鼠,杀只鸡都不敢,怎么敢对侯爷不敬?”
吴志鹏也笑着道,只不过,他这笑容多少有些牵强。
胆小如鼠?我呸……刚刚还在喊打喊杀呢?
狗东西,一唱一和,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宋言心中暗骂,表面不动声色,恍然道:
“我说呢,咱们儿子……不是,咱侄儿一看就是面和心善之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你你……”黄玉明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口而出,直接晕死过去。
“对对,咱们侄儿……”黄友新内心焦急,皮笑肉不笑地附和,恨不得当场打杀宋言。
“既然是误会。”宋言突然心生一计,也不想再继续拖延,占了便宜就行。
他转而直勾勾地看着吴志鹏,试探问道:
“那就这样算了?”
吴志鹏一愣,迎来黄友新的目光,心里一突,尴尬道:
“既然侯爷都说算了,自然是以和为贵。”
这狗东西,玩离间计?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三人六目相对,宋言眼角勾着笑意,黄友新眼中阴郁之色浓郁,吴志鹏眉眼狂跳,暗骂宋言狡猾如狐。
待众人离去,宋言也与郑婉茗告别,带着梅秋风离开碧春阁。
梅秋风见宋言默然不语,冷哼一声道:
“怎么?舍不得啊?”
“什么舍不得……我是在想,此事恐怕不会轻易了结,肃州的事情又迫在眉睫。”
“今日九叩传来了消息,现在青城山那窝匪寇,奉那狗道士为神明一样,三公子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
宋言闻言,眼前一亮,心头一块巨石猛然落地,问道:
“只是什么?”
想不到,被宋言拆穿骗局的道士,去了一趟青城山,居然把那些杀人如麻的匪寇骗得团团转,还算有些本事。
“只是章和公主倒是出了些麻烦,听说她与你有生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