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荡怒火攻心,两眼一黑,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宋言扫了他一眼,心道,年轻人睡眠质量就是好。
“给四千九百两银子就行了,多的一百两银子,就当给苟兄的医药费了。”
宋言大手一挥,很是豪气道。
银子事小,但颜面却价值万金,特别是宋言与秦般若一唱一和,这个一向对他视而无睹的章和公主,居然对这个浑蛋如此在意?
“宋言,你当真要与我黄家为敌?”
黄旭目露凶光。
“怎么?设计陷害我的时候,没有想过与我为敌?”
宋言冷冷一笑。
两人剑拔弩张,其余众人却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宋言不按套路出牌,嚣张的气焰比黄旭更甚,这只过江龙,可是连黄旭都敢打的,何况是他们?
看着苟荡的惨状,他们浑身湿冷。
“很好,今日我便让你知道,这肃州到底是谁说了算。”
既然已经与宋言撕破脸皮,黄旭也没有再顾忌,他一声招呼,身后的侍卫足足有六七人。
宋言身手再好,双拳也难敌四手吧?
“住手……”
可就在双方即将动手之际,黄友新面色阴冷地走来。
“父亲。”
“混账,不是让你回府吗?”
黄书序特意交代,让黄旭不要与宋言刀戈相见,可他前脚刚走,黄旭后脚就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
“是他咄咄逼人,孩儿也是忍无可忍才……”
“住口。”
黄友新怒喝一声,宋言明知故问道:
“原来是黄大人,这位是令公子?”
“侯爷别来无恙,你与犬子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黄友新迅速换上一副嘴脸,心中怒骂下贱的同时,嘴上却丝毫不提城南门发生的事情。
“哎,哪有什么误会,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没认出自家人吗?那天我们在碧春阁把酒言欢,不是说了,你侄子就是我侄子,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你……”
黄旭一口牙几乎都要咬碎,黄友新险些一口老血喷出,这混蛋太不要脸了。
可论口才,十个他和黄旭绑在一起,都不可能是宋言的对手,为了不再继续丢人,他避之不及,
“侯爷,老夫家中还有要事,改日再叙。”
话落,他拉着黄旭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却被宋言出声阻拦,
“黄大人,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咱儿子还欠着酒楼四千九百两银子,你看这……是我去府上取呢?还是……”
一口一口儿子,一字一句银子!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宋言此刻怕是已经千疮百孔。
“还愣着干什么,快将银子给侯爷。”
黄友新气得咬牙切齿,霜白的两鬓与脸上的褶皱交相辉映,仿佛顷刻间老了十数岁。
“黄大人慢走啊,改日我再去府上拜访。”
“还不快滚,躺在这里想碰瓷啊?”
黄友新脚下踉跄,拉着黄旭就走,其余几人见大势已去,拖着昏迷的苟荡,头也不敢回。
收下银子,宋言随手就丢给了秦般若,看着几人狼狈逃窜的背影,眼眸微微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