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做梦吧?还以为这只是谣传,澜庭阁的东家,真的是当朝章和公主殿下啊?能在澜庭阁吃酒,这是何等的殊荣啊?即便是站在门口瞧上一眼,那也能沾份贵气了。”
同坐的商贾,反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就是凑个热闹,没想到,居然能见到这天大的人物。”
“这算什么?澜庭阁除了章和公主,还有武侯宋言,那个被称为诗仙的年轻将军,你们都不知道他的来历吧?我和你们说说?”
“快快快……快讲讲……”
“这铜卡真的太值得了,别说五两银子,就是五百两恐怕都要抢破头。”
“可不是嘛,你们瞧瞧门外那些人,一个个望眼欲穿了都,哈哈……”
一楼大堂的客人,本来没把铜卡当回事,此时却已经如获至宝,小心翼翼收在怀里最深处,深怕不小心给弄丢了。
那可是比脱光了的姑娘还要贵重。
黄旭眼神中尽是震惊和嫉妒之色,这等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机会,本该属于他黄家,现在却被宋言抢了风头。
这浑蛋,当真是该死。
看着高台上,身穿白色云纹长裙,犹如九天仙女下凡一般的秦般若,那本该是他的囊中之物啊!
他攥着拳头,咬牙切齿,
“这该死的宋言,他何德何能,明明此前还是天京城臭名昭著的败类,为何短短时间内,会变成这样?不但立下赫赫战功,还被秦般若赏识?”
他这话特意压低了声音,但雅间里还算静怡,黄书序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
苟富贵心中不屑冷笑,就凭你这废物,给宋侯提鞋都不配。
一条臭水沟里的老鼠,也敢与傲游九天的雄鹰比较?
“住口,公主殿下的名讳,岂是你能直言的?”
黄旭气短,胸口阵阵发闷。
就在这时,苟富贵的声音突然响起。
“老大人,公子……在下反倒觉得,这未尝不是好事?今日他爬得越高,他日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惨。”
见黄书序和黄旭的视线定格在他身上,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别看现在澜庭阁风光无限,那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一旦这里出了什么岔子,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公主殿下未必有事,但宋言必定会名誉扫地。”
黄旭眼神大亮,心中的慌乱,逐渐被窃喜所取代。
黄书序也暗暗点头,苟富贵对宋言的仇恨,也不浅。
与此同时,秦般若的声音也在高台上缓缓响起。
她内心对宋言是极为佩服,她绞尽脑汁都不成做到的事情,宋言只是略施小计,就让她大开眼界了。
此刻,她虽然面对着黑压压的人群,但眼中似乎只能装得下一个人的身影。
然而,异变突生!
就在众人神采奕奕地注视着秦般若的时候,不知何时,几个衣着简朴的老百姓,抬着一副担架,挤开人群,跌跌撞撞地冲进酒楼大堂,声泪俱下地哀嚎起来。
“宋言,你今日如果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砸了你的酒楼。”
“我儿子好端端地在这吃了几盏酒,刚回家就不行了……”
“你这哪里是酒楼,分明就是谋财害命的黑店,你就是那黑心肝的人。”
“……”
这怎么回事?
黄书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苟富贵也同样后脊背发凉,二人对视一眼,似乎都在问。
这指名道姓就抬着尸体来捣乱?
是你派来的人?
而大堂的客人,目光也从秦般若身上迅速转移,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美酒佳肴……
“这这这……这酒菜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