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黄友新狡兔三窟,他明明已经落了宋言设计好的圈套,却又临时警醒,还准备了船只逃跑。www.baihuayd.com
即便有训练有素的死士,也不足以抗衡宋言。
到底是何因由?
能够给予他如此巨大的信心?是黄家的底蕴?还是黄书序?
他们定下计策,要至宋言于死地,会眼睁睁看着黄友新,见死不救吗?
单凭黄友新父子二人,不足以为惧,但在黄家背后,还有着赵王秦风。
黄铜受伤颇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黄友新的脸色一青一白,眼角余光扫向黄旭,心中一片悲凉。
好在脚底并非黄铜的死穴,否则郑钱刚刚那一击,轻易便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真要鱼死网破?”
黄友新面沉如水,一直在拖延时间。
正如顾玲所料,他确实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不仅准备了船,还有诸多后手。
之所以隐忍不发,一则是想试探郑钱的底线,二则是想看看,黄书序是否真的会看着他们父子二人,见死不救。
到目前为止,他大失所望。
为了利益,黄书序似乎可以放弃所有。
“鱼一定会死,网不一定会破。”
这句话,是当初在青城山,宋言口中说出的。
此刻,郑钱重复了一次。
“桀桀。www.aomi.me”
黄友新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即便是你岳丈的性命,你也不顾?”
岳丈?
郑钱惊然……顾玲却面色一白,难以置信的看着黄友新。
三年前,顾宇庭留下书信离开青城山,之后便音讯全无。
郑钱派人下山查探过,却不曾查到有关顾宇庭的半点消息。
谁能料想,顾宇庭居然早就被黄友新囚禁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爹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顾玲神色激动,好在有郑钱阻拦。
“卑鄙小人,你把我岳丈怎么了?”
他瑕疵欲裂,浑身似乎有煞气弥漫,一双眸子怒瞪,恨不得将黄友新碎尸万段。
只可惜,还未寻到黄铜的死穴,有他拼死抵抗,轻易还拿黄友新没有办法。
眼下,自身体力也耗费得七七八八,再继续无度的消耗下去,一旦有新的变故出现,他会变得非常被动。
此刻,他终于能够体会,宋言的可怕之处,黄友新与他交锋,居然没有尝到过一丝甜头,反而被处处被宋言算计。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黄友新笑声张狂,但丝毫难以掩盖他内心愤恨与窃喜,好在当初没有要了顾宇庭那老匹夫的性命,今日反倒是帮了自己一把,
“你们与宋言小儿合谋,设计陷害老夫,难道便光明正大?你不过是我黄家养的一条狗,居然也敢弑主?”
黄友避重就轻,全然忘记,是他黄家,暗害宋言在先。www.hongpianjuzhu.me
还设计让宋言去青城山剿匪,明面上是去救秦般若,实则是去送死。
树林中传来树叶踩踏的响声,顾宇庭披头散发,面颊消瘦的几乎只剩下一张皮贴在脸上,空洞的双眼,在看到顾玲和郑钱的刹那,才稍微恢复了半点光彩。
他衣着褴褛,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
这三年时间,他被黄友新折磨得不成人形。
“爹!”
这一声,顾玲喊得撕心裂肺。
顾宇庭抬眼,双眸紧紧盯着顾玲,嘴唇蠕动,却只是发出了微弱的声音,轻不可闻。
“老东西,你真的该死。”
郑钱咬牙切齿,他岳丈曾经也是威风凛凛,如今这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顾宇庭身后,跟着一名黑衣人,正是早前护送黄旭回来,在战斗中突然消失不见的黑衣人。
顾宇庭扭动了几下身子,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哑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看似非常艰难,
“走……”
“岳丈大人。”
郑钱双眸冰冷,黑衣人距离他,足足有五六丈的距离,想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将其击杀。
他全盛时期,或许勉强能够做到。
眼下的把握,不足五成。
“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爹?”
顾玲的胸口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切割,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放我父子二人安然离去,老夫自然不会为难他。”
黄友新的话音落下,黄铜走到顾宇庭身前,五指轻轻扣住他的脖颈,他瞬间面色苍白如纸。
黄友新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