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统领说得对,大家都逃不了干系,即便是郡主。可王副统领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在场的诸位,仅你与死者发生过冲突?”
王永明脸黑如碳,你到底是不是大燕人?
居然帮着大齐说话?
他还未开口,他身后的一命禁军将士便勃然大怒,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仅口头争执,便要说统领行凶杀人,这是何道理?若是这样,那为何不说,大家初次见面,便有人看他们不爽,或者其中便隐藏着他们的仇家?”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众怒。
宋言有意为之,便是要将这塘水搅浑,断了那些想浑水摸鱼之人的念头,
“在场的诸位,多是心慈面善之人,说见面就杀人,也太儿戏了一些。”
“宋侯所言极是。”
“言之有理。”
“……”
“仅凭一条勒痕,便断定是溢死,是否草率了一些,为何不能是中毒?”
禁军将士在被众人否定的情况下,似乎陷入了死胡同,有种急病乱投医的感觉。
想夹缝求生,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宋言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针,银针寒芒闪烁,让人不寒而栗。
众目睽睽之下,他将银针刺入死者咽喉。
几个呼吸之后,银针毫无变化,他面无表情,道:
“若是中毒,银针自然会变成黑色。”
他不过是说了一个,众人的明白的道理。
禁军将士面颊火辣,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瞬间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宋言耸了耸肩,东临王忽然喝道:
“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虽然我们有杀人嫌疑,可宋侯刚刚也说了,在场的众人都有嫌疑,东临王现在就想给我等安上罪名,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
被冤枉的感觉颇为难受,王永明心中的怨恨已然在临界点徘徊,顺带着将宋言也归入敌人的阵营。
然而,他这种在死亡面前疯狂试探的做法,让宋言忽然想起,卢辉与他说过。
萧瑜与王永明之间的冲突,似乎都是刻意的,是在相互试探。
双方都心知肚明……
然后,这矛盾的导火索,似乎又不是两人直接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