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怒喝一声,一时倒是止住了不少人的声音。
惠文帝见状也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温怒之色,
“且不说宋言征战北境有功,即便他今日所言,也是为大燕着想,何来治罪一说,诸位爱卿,切莫再言。”
有惠文帝撑腰,尤瑜哪怕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宋言老神在在,尤瑜又道:
“既然如此,那老夫到想知道,这千万军费,从何处来?”
“怎么?无法回答了?”
“自然是有来处。”
宋言这时也不在沉默。
老匹夫,是你一再逼迫,那就别怪小爷不给你脸了。
“不过,在回答先生这个问题之前,晚辈想问问先生,一旦此次大燕示弱,大燕且不说大齐会不会变本加厉,其他诸国会不会效仿,到时候又该嫁那位公主,或者,嫁先生家的女眷?”
“你……”
尤瑜家中的女眷都已经成婚,年龄都不小。
宋言这么一问,显然是在羞辱他啊!
可他憋了半天,
“有辱斯文。”
“既然先生回答不出来,那应该能明白,这一战,其实无关乎银子多少,而是我大燕的态度问题。”
惠文帝闻言,忍不住拍手称赞。
“不错。”
宋言行了一礼,
“先生虽然熟读治国策论,可只是皮毛,没有明白其中深意,纸上谈兵而已,若是真论实战,恐怕还不如晚辈帐下的任何一个将领。”
宋言这话一落,原本还趾高气扬的尤瑜,顷刻间面色涨红,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几次想要辩驳,却找不到合适的用词。
就连极力推崇尤瑜的群臣,此刻也哑口无言。
他们并非不讲道理,只是从自身出发,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
“先生是当代大儒,是我大燕文人的榜样,本应该作为表率,痛击大齐才是,为何如此没有傲骨,未战先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没有半点文人该有的风骨。”
“陛下,请治罪尤瑜言语过失之罪。”
宋言怒斥一声,高声朝惠文帝喊道。
尤瑜面色巨变,身子猛的一颤,险些要摔倒。
“你……这只是你的臆测,其他诸侯国是否会侵犯我大燕,还犹未可知。”
半响,尤瑜也只是找到了这么一句无用的话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