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能跑了,别追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去!烧了他的房子,连他背着的那个人一起烧!”
房子实在要烧,奇哥也认了,毕竟他努力阻止过了,算是问
心无愧。连阿庆一起烧,那是万万不行的。时间太紧,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好绕过恶棍们,抢先冲向阿庆。
恶棍们嚎叫着大步追来,奇哥紧赶慢赶的率先到了,然后才发现,并没有什么用,背着阿庆肯定是跑不掉的。对方除了公人没出手,四条恶棍全扑上来了,奇哥没办法,为了保护尚在昏睡的阿庆,只能跟他们拼命了。
“敢动我兄弟,我跟你们拼了!”
一个漂亮的冲拳,打倒了第一个恶棍。自己肚子上先挨了一下狠的,疼得他像虾米一样弓起来,接着脸上中拳,一只眼睛睁不开了,泪水横流。他还想着再出拳,有人又踹了他的膝盖窝,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这一跪就起不来了,好几只拳头不停的捶下来,打得他发蒙。
公人见他跟死狗似的,举手道:“先停一下再打。”
恶棍们停下来揉揉红肿的拳头,**其实不是好差事,打久了,自己的手一样很疼。
公人踢了踢奇哥,“**没有?你倒是哼一声啊!”
嘴巴、眼睛、鼻子全破了,奇哥满头满脸都是血,好在当乞丐的都是贱命,扛得住打,人还是清醒的。
奇哥用手撑着地,才能立起上半身,艰难的回答:“还没,只差那么一点了。”
公人拍拍他的脸:“挨了打,舒服了吧?税钱怎么说?”
“没钱。”
乞丐要饭讲究好言相求,求得来最好,求不得只好认命。当官的刮地皮,那都是来硬的,讲究的是敲骨吸髓,不榨出油水来,誓不甘休。对方不交钱,那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挨打挨得不够。
“火候还没到是吧?没关系,接着打!”
恶棍们没办法,吃这碗饭的,该出力时,不能退缩的。拳头都打肿了,只能换脚来,四双大脚不惜力气,疯狂的踢了上去。
正踢得热火朝天的,有个声音远远传来:“怎么走那么慢!”隐约还有两声鸟鸣。
公人看过去,只见一位脸色雪白的少女正漫步而来,心里暗自喝彩:好俊俏的小姑娘!
别看少女脚动得似乎很慢,其实速度相当快,“又是你们这帮人!”
公人纳闷了,这姑娘容貌气质都很出众,自己如果见过,不可能会忘记啊。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少女不答,而是看向躺在地上的阿庆,幸好药性还没过,毒素尚被压制着,暂时无碍,然后才用责备的目光看向被打成猪头的奇哥。
“救人如救火!你还有闲工夫在这里跟人打架?”
奇哥有苦说不出,怎么能叫打架呢?明明是我被人打好不好!
血鸟在笼子里磨着自己的锋利的小嘴,笼子里空间这么小,又什么都没有,它太无聊了。
“小妹妹,你是住在这里的?跟他怎么称呼?”
公人的问话,少女只当耳边风,根本不予理睬,“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如果不想他死的话,你最好抓紧时间。”
奇哥吐掉嘴里的血水,“不是我不想走。这几个人非说我是住在这里的,要我缴税钱,给不出钱,就往死里打。请姑娘明鉴,我是走不了啊。”
这个公人的确没见过秦南琴,不过跟他穿同样衣服的人,她却见过,而且记忆深刻。她看向公人的腰刀,一模一样,爷爷就是被这样的刀杀死的。
血鸟感应到了一股杀气,小眼睛警惕起来,身体微微蜷缩。
“你还能走吗?”
奇哥努力站了起来,疼得嘴里不断哼哼,尝试着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