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愁为什么可以?她天天都砍上百斤柴,从山上背下来。我是男子汉,难道还不如一个
女孩子?”
儿子这么坚持,当娘的不好打击他,同意了。
在四个成年男仆的陪伴下,少爷跟着莫愁上了山。莫愁沿着熟悉的山路,找到了自己曾经的家,如今当然是一片废墟了。她默默的给被埋葬在下面的养母磕头,然后拿起柴刀,告诉少爷怎样分辨合格的木柴,怎样用手里的柴刀将木柴砍成长度相近的小段,最后用树藤或草根将柴扎成捆,背在背后。
光是爬上山,那条崎岖而陡峭的小路,已经差不多将少爷的体力耗光了,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砍柴。只好坐着休息,顺便看李莫愁表演。
柴刀在她手里,是那么的灵活,每次挥出必然一刀两段。不仅仅是力量大,常年重复这样的动作,充分锻炼了她的协调性和判断力,选取的角度,输出的力道,无不恰到好处。看她劈柴,好比欣赏一场独特的舞蹈,动作是那么流畅,那么赏心悦目。
劈好了上百斤柴,少爷非要让她分一半给他背,女孩想了想说道:“如果今天下山的路上,少爷能做到一个跟头都不摔,明天就让你背一份。”
少爷感觉自己被小看了,走个路我还能走不稳吗?四个男仆却没他那么自信,心里充满了忐忑不安。女孩教他们用好几圈树藤环住少爷的腰,另一端分别绑在几个奴仆的腰间,这样万一少爷不小心跌倒了,不至于从山上滚下去。这一招还是她很小的时候,养母为了防止年幼的她摔下山去,想出来的办法。
上山容易下山难,山间的小路严格来说不能称之为路,只不过是被踩的比较多,相对来说稍微好落脚一些而已。老走山路的人都难免失足,何况是初次走下山路的娇贵少爷,没走几步就翻了跟头。多亏了环在腰间的树藤,他几次失去重心,都被拉住了,没有遭受太大的伤害。
“少爷,我有些累了,你能牵着我吗?”
说是他牵着李莫愁,实际上是他被人家牵着,女孩的胳膊很有力,紧紧的拽着他,跌跌撞撞的下了山。
“儿子,你的手擦伤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第一次上山,母亲一样担忧。夫人在门口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儿子归来,然后就心痛的发现了他手上的伤口。
“没事!娘,只是一点点小伤而已,不疼的。”
不疼才怪,一道道的血痕,当娘的光是看着,心里已经在疼了。她小心翼翼的帮他包扎好,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将李莫愁从他身边调走,省得儿子再次受伤。这次只是擦伤,下次要是摔断了手脚可怎么办?她可没忘记,初见李莫愁的时候,腿就是断着的。
好强的陆少爷次日坚持要上山,夫人苦劝不得,只好反复叮嘱李莫愁和随行的奴仆。
“娘,您放心吧,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我不会有事的!”
当娘的心绪复杂,既为儿子的顽强高兴,又生怕他会摔伤,还要考虑到他的自尊心,不能说些丧气的话。
“儿子,你小心些,早些回来,娘在家里给你准备好吃的。”
光是上山下山,陆少爷适应了足足个把月,才达到李莫愁的标准,下山的时候,没有摔跟头,如愿以偿的背上了一小捆柴。
“少爷,背柴更要小心,若要是摔了,明天我可不敢让你再背。”
爬上爬下的这么多次,陆少爷多少掌握了一些技巧,身体又在锻炼中强健了许多,他聚精会神的寻找着稳当的下脚点,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因为他看到李莫愁就是这么走的。
背着的柴捆虽小,同样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