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这才明白撞上了硬茬子,兄弟们都在地上,光他一个人,明显不是人家对手,于是他准备按照惯例,放句狠话,然后跑回去叫人。
“敢跟我们钱塘帮作对,真是不知死活!你给我等着!”
“啪!”白衣公子手一扬,在他脑袋上同样拍了一巴掌,于是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了。
“吵什么吵,尽耽误事!谁是老板啊?”
刚才跟人顶嘴的女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道:“你是席公子吧?”
原来,老板就是老李先生的孙女。
“我爷爷等你了很久,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地上躺了十多个钱塘帮的大汉,客人们哪敢停留,早夺门而去了。女老板拿出一个新茶杯,招呼他坐下来。
“事情太多,耽搁的久了些。让令祖苦等那么久,抱歉啊!”
店里除了老板自己,还有两个伙计,两人在旁边傻呆呆的站着,引起了女老板的不满。
“光看着吗?不用干活啊!”
两个伙计心想,客人都跑光了,还有什么活干,扫地关门么?
“是不是眼瞎,不知道把这些人丢出去啊!”
伙计都是憨实的人,老板说怎么干,他们就怎么干,一个抬头一个搬脚,抬到门口一甩完事,接着去搬下一个。
“你不用道歉,其实要不是挂着这件事,爷爷最后那口气估计还吊不了这么长时间,算是帮他延长生命了。”
终归是没能让李老先生看到大仇得报,席慕花叹了口气,“找了僻静没人的地方,先把你爷爷托付给我的任务交接了。”
伙计们将大汉都扔了出去,老板娘让他们回家休息,自己锁了门,领着席慕花回了家。她家基本上是家徒四壁,除了桌子和床,别的什么都没有。桌子的作用,是摆放她爷爷的灵位。
趁她不注意,从冰心中将功力尽废的裘千仞提了出来,丢在桌前。
“你认得他不?铁掌帮帮主,铁掌水上漂裘千仞。”
一把将蒙脸的布扯了下来,她点点头:“跟当年的模样没多大差别。”
“你爷爷不在了,人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如果不敢**,我也可以帮你代劳。”
端来一盆冷水,将裘千仞泼醒,“老家伙,你是裘千仞对吧?”
好好的在床上睡着觉,怎么突然到这来了?老裘茫然的左右看看,席慕花已避开,他看到的只有眼前的年轻老板娘。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将他的脸抽得微微发红,“问你话呢,是裘千仞吗?”
堂堂铁掌帮主,被个女人抽耳光,裘千仞气得双目圆睁:“知道是本座,还不速速解开!”
“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他暗中运气,想要将绑住自己的绳索崩断,谁知道丹田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小贼!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当今武林中,北冥神功早已失传,他还以为自己是被人下了药,导致内力涣散。
“知道我是谁吗?”
老板娘家里没有别的利器,只有一把旧剑,被她翻了出来,浇上水,开始在石头上打磨。
“你是什么人?”
运不起内力,让老裘有点心慌,他决定拖延时间,等到药效过去再说。
“衡山派李掌门是我爹爹,我叫李婉儿。”
衡山派都已经被他灭掉十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余孽在世,“你爹爹技不如人,死在我手上是理所应当的!你要报仇,应该按照江湖规矩办,练好武功,然后堂堂正正的击败我。用下三滥的手段暗算于人,算什么本事!”
李婉儿点点头,颇为欠打的说:“我武功没你高,或许连下三滥的手段都不如你,那又怎么样呢?你还不是要死在我手里。”
她挺剑一刺,宝剑穿过了心脏,裘千仞无奈的看着心头热血哗哗的流出,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客人们噤若寒蝉,伙计缩成一团,却有一位年轻女子排众而出。约莫二十岁的年纪,皮肤娇嫩如花瓣,两片朱唇软如泥,细细的眉毛下,两颗亮如星辰的大眼睛怒气冲冲。年轻的女子既是老板,也是本院最当红的头牌,一个人对着十多个大汉,脸上一点胆怯的意思都没有。
“混账!谁让你们闯进来的!我们这里是登记在案的正规娱乐场所,受朝廷保护,轮得到你们提供安全服务吗?要想听曲,请你们调头出去排队购买门票,要想捣乱,我马上报官!”
所谓和气生财,黑道帮派抢地盘的时候,互相之间是毫不顾忌的喊打喊杀,面对给自己下金蛋的母鸡们,还是有所收敛的,能够用嘴巴说服的,尽量不动手,毕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嘛。
“姑娘,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条街上所有的商铺都是我们钱塘帮罩着的,没有任何例外!哪家不是登记在案的正规商业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