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双眼染上灰暗，失神道："对不起……"

顾言却是一惊，他觉得这段时间的凉秋很是奇怪，特别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最为明显。

"小秋，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怕我？还有你对不起我什么了？"

凉秋："……"

她沉默，她想说：我对不起的是你的前世。

可这样的话根本没法说出来。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道："你的错觉吧，至于刚才的话那并不是对你说的。"

"是吗？"顾言步步紧逼，丝毫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他很确定凉秋刚才的话绝对是对他说的！

好在凉秋都僵硬着脸紧绷着，没让他看出什么。

两人像是对峙一般，好半晌，终于还是顾言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我承认，上次的谈话你说得对，有时候我是有些自以为是，可能当时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我该对你说声对不起的。"

显然顾言误以为她刚才的"对不起"说的是这件事，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有些不确定，毕竟刚才凉秋的神色那么的让人心碎，可除了这个他真的想不到其他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我以后会注意的，多加考虑，但是小秋我真的没有坏心的，我只是想帮……"

"好了！既然你自己也知道就不要再多说，以后离我远点就可以了。"凉秋直接打断了顾言将要出口的话。

她神色淡漠，好似没有一丝人情味儿，可心底的震惊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顾言啊！

她几乎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说自己错了，更没有听过他如此郑重的道歉，前世她百般折磨，这个人也没有向她屈服，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可现在这个人却在向她说对不起？！

她心中一阵酸楚，前世的她就是仗着这个人的温柔和包容，才一步步将一切弄得面目全非。

所以尽管此时对方的话已经让她动心到不行，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必须远离对方，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伤害到对方。

顾言的世界没有她才会完美，没有她才会幸福，这时候短暂的伤害才是她最应该做的选择。

她知道顾言会对她更加失望，可她别无选择：顾言，对不起……对不起又让你失望了……♂狂♂人♂小♂说♂网*♂www.du♂shu.k♂r♂狂♂人♂小♂说♂网*♂www.du♂shu.k♂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