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凉瑾心中一惊,点燃了怀里的火折子,将火折子靠近了侍卫,仔细的看了一眼,又用帕子将黑色的血液沾了一点拿起来,靠近鼻子闻了闻,淡淡一笑,来自东国的蛊毒,还真是有些毒辣。
扯下来一段袍角,蒙面,乔凉瑾取下侍卫手中的刀,轻盈的走向了勤政殿。
这个点,皇帝应该是在勤政殿,若是东国的人进来了,一定会去勤政殿直取狗皇帝的头,一想到狗皇帝三个字,乔凉瑾的脚步渐渐的缓了下来,她望了望天空中的半轮弯月,叹息了一声,冤孽啊,算了算了,就算是帮南离的忙了。
乔凉瑾一路大摇大摆的往勤政殿走去,一路走来,只要看见是侍卫太监或者是宫女,几乎都是躺在地上或者靠着墙壁坐着。
一路上,总有一种往地狱通行的感觉。她抬头,看见勤政殿,她握了握手中的刀,有些紧张,这个可以在皇宫里杀人于无形中的人,她是第一次遇见的,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干嘛逞能来救人呢。
她硬着头皮往台阶上踩去,忽然身后一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顺势将她一拉,拉入了怀中,一个手掌轻轻的捂住了她的唇,防止她呼叫出来。
乔凉瑾只是微微的惊吓了一遍,只是一瞬间,便闻到了熟悉的香气,她抬眸望了一眼揽住自己的人,指了指他的手,示意他松手。
那人听话的松开了乔凉瑾,小声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你怎么在这里?宁王爷。”乔凉瑾反问道。
“上去看看吧。”宁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指了指勤政殿。不由分说的拉着乔凉瑾的手朝勤政殿走去。
两个人的轻功已经不相上下了,犹如踩在棉花上一般,并无任何声音,轻轻的落在了勤政殿门口,乔凉瑾闭上了双目,听着里面的动静,樱色的唇轻轻的说道:“三个人……”
宁印深呼吸了一下,推开了勤政殿的门口,一身月白色锦袍,手拿白玉扇子的宁印便笑盈盈的出现在了勤政殿的三个东国人的面前。
三个东国人此时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坐在皇帝附近,看见门忽然被推开,三个人紧张的站起了身子,其中一个人,将坐在椅子上的皇帝拽了起来,手中抓着一个发黑的匕首,顶在了皇帝的后心处。
宁印的一双水眸含笑的望了一眼四个人,浅笑道:“深夜,能在这里遇到东国的三位国师大人,真是深感荣幸啊!”
一个脸色发紫的瘦弱书生模样的男子拱手笑道:“原来是宁王爷啊。”
宁印用白玉扇挠了挠额角,似乎在思索,忽然白玉扇在掌心一拍道:“哎呀,原来是张国师啊!”
那瘦弱书生模样的男子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
宁印摆摆手道:“久仰久仰,张国师,这深夜造访皇上,不知道所为何事啊?”
张国师扫了一眼宁印的身后,似乎并无他人了,他也便微微的放了心,又缓缓的坐回了椅子上,朝着另外两个人摆手道:“坐下坐下,辛苦了。”
宁印往前走了几步,保持了一定距离,长袖一挥,一把椅子便挪了过来,他轻轻的扫了一下椅子,便坐了下来,朝张国师又是一笑道:“放心吧,本王不会乱来的,毕竟本王看得出来,那个匕首上的毒,是见血封喉的。”
张国师干干的一笑,三角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他指了指南阳问道:“你觉得他当皇帝如何?”
宁印望了一眼南阳,摇头笑道:“本王只是一个异姓王,安分守己的为南国效力。”
张国师的手指轻轻的瞧着膝盖,冷幽幽的望了一眼宁印道:“宁王爷,你撒谎。”
南阳有些听不懂两个人打的哑谜,眼神有些急切的望着宁印。
宁印淡淡笑着,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张国师说什么,道:“皇上年迈,这样的身子骨,可是经不起国师您的折腾,您这一路来,可真是杀伐果断啊,本王差点已经到了人间炼狱。”
张国师的眼神阴毒的望着宁印,没有回话,他有些懂眼前这个男人,明明是应该有野心和欲望的,为何根本就不接招。
张国师裂开嘴,沙哑的笑声传入了宁印的耳中,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指甲刮在铁板上一般难听。
宁印轻轻的打开了扇子,缓缓的摇动着扇子,沉默着。
整个勤政殿陷入了莫名的安静中,除了皇帝有些焦灼,其他人都在按兵不动。
乔凉瑾站在门外,闭上了眼睛,她在感觉着殿里的变化,等待着宁印给她讯息,她必须要一招制敌,必须要将皇帝活着救下来。心中默默的念叨:南离,这人情,你欠的大了。
勤政殿内,宁印忽地咳嗽了两声,惊得挟持着皇帝的人又拽着皇帝站了起来。额头上都是汗水。
宁印眉头一皱,声音里满满的都是不满:“国师大人,我们好好的谈条件,但是若是你误伤了陛下,你唯一的可以谈判的筹码就没了,恐怕这个门都难以出去。”
张国师一怔,哈哈一笑,摆摆手道:“宁王爷,多虑了,我们只是过来和陛下写一些合约,我们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