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晴娘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心里却在默念,我就不相信你不好奇,你不会软磨硬泡,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和你娘当年简直如出一辙。
乔凉瑾一愣,没想到晴娘竟然能如此回话,她的眸中闪过失望的光芒后又笑了:“我晴姨又在跟我开玩笑不是?”
晴娘摇头道:“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来找他的是一个太监。”
太监?乔凉瑾忽然想到的是管用,这个管用,还真是见缝插针啊,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他竟然能追到天风营。
晴娘叹息了一声,站起了身子,抖了抖自己的袍角,往门外走去,又在门口处停了停,回头说道:“这个天风营,水深复杂,早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战神天风营了,瑾儿,你的任务很重。”
乔凉瑾心中一沉,她从知道今日死的人是礼部尚书的儿子就知道眼前有一个局,她在不知不觉中便踏入了这个局。
她坐在椅子上静思了许久,一直到红尘进来,她才惊醒的模样,望着红尘,皱起了眉头:“你身上怎么还有血腥味?”
红尘的面颊竟然莫名的红了一下,他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回道:“许是那个人吃了太多的生牛肉吧。”
乔凉瑾抬眼扫了一眼红尘,这样也行?她竟然无言以对。
红尘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手指轻轻的在椅子扶手上点着,骨节分明的指节叩着扶手,乔凉瑾的目光落在他的指节上许久,她忽然想起,肃清的手指好像也这么好看。
肃清,肃清这个时候在做什么?乔凉瑾有些走神,望着红尘的手指出了神。
红尘扫了一眼乔凉瑾,发现她似乎在看着自己的手指走神,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问道:“外面的尸体,你自己愿意挂在校场,现在这事儿闹大了,你怎么做?”
乔凉瑾听到红尘的咳嗽,连忙收回了神识,尴尬的一笑:“哈哈,那个,什么?”
“惹事了,很麻烦,你的那个好朋友应该会来我们天风营了。”红尘缓缓的说道。
“我的好朋友?”乔凉瑾的眉头微微锁在了一起。
“那个太监,四处在找你的证据的东厂。”
乔凉瑾这才恍然大悟的模样笑了笑:“他呀,刚才听晴姨说了以后,我就知道,这个局,我不得不进去了。”
“杀了吧。”红尘说杀人的时候,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样子,乔凉瑾抬眸看了一眼他,她知道他对管用动了杀心。
“等我说杀的时候,我们再动手,我倒是想看看,管用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乔凉瑾你心中冷笑,她何尝不知道管用在找什么,那个消失了很久的李字第,他在找他,真是奇怪了,肃清到底将人藏在了哪里,竟然让皇帝身边的人,大费周章的去寻找。
乔凉瑾想到曾经自己的妈妈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都找不到,看来肃清有玩躲猫猫的天赋。
她站起身,负手走到了门口,淡淡的望着校场上正在出操的士兵,面无表情。
王城内。
乔茂山最近真是得意极了,那个垂垂将死的老夫人竟然被救活了,他每日过去问安,便能从老夫人那里得到不少的贴身物品,换成了银两,足够他去赌场赌一把,顺便在花柳街上寻花问柳一番。
乔茂山手中甩着装着银子的锦袋,走在大街上,想到离开了相府的乔大小姐,便不禁笑了,自言自语道:“我早都说了,你就跟你那个早死的娘一样,你瞧瞧,现在走的路都是一样的路,那还不是早晚要死的路。”
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正要惊呼“救命”,却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等到乔茂山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粉嫩嫩,香喷喷的房间里,自己则是躺在一个软乎乎的床上,他连忙坐起身子,摸了摸腰间,糟了,银子不见了,他有些懊恼的砸了砸自己的头,那些银子可是要给赌坊还的银子呀。
乔茂山准备从床上下来,却发现自己的锦袋安然的放在桌子上,他惊喜极了,连鞋子都忘记穿了,只踩着布袜过去,将锦袋打开,看见白晃晃的银子还在锦袋里,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将锦袋又拴在了腰间后,他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这个房间,窗纱,床幔,到处都是粉色,带着浓烈的脂粉香,他扯着嘴角一笑,这一看就是哪个窑姐儿的房间,也不知道是哪个风尘女子,看上了自己,竟然想到用这个方式来请自己。
乔茂山松了一口气,开始洋洋得意的想,到底是哪个女子,看上了自己赫赫的家世,他不由的哼起了小曲儿:“一摸摸妹子的头发,头发长又黑……”
忽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外进来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明眸皓齿,一双眼中写不尽的风流,她站在门口只是朝乔茂山微微一笑,一笑间,让人恍然以为是仙子降世,唇红齿白,雪白的牙齿竟然微微的点着星光一般。
“久仰乔二爷,奴家云阳见过乔二爷。”那女子盈盈的行了礼,竟然让乔茂山失了神。
他惊叹了几声,走到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