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常山是死了,但是常远没有死啊……”屋里的常山声音听起来阴森可怖。
红尘轻哼了一声,真是一箭好几雕啊,可以办了乔凉瑾,又可以得到尚书府长子的位置,这个常山的阴谋,看起来要比那个傻女人玩得好。
“你大哥……山儿,他可是你大哥啊!”常大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震惊,却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红尘仰望着星空,心中揣摩着,这个常远到底是怎么了,爹不爱,弟弟要杀的,他红尘有个毛病,就是好奇,他突发奇想,想要将那个常远带走,说干就干,他起身便开始去寻找那个叫常远的大少爷了。
他站在了屋顶上,闭上了双目,微微的摊开了双臂,没一会,他忽然张开了双眸,眼底闪过了一丝金色,他瞬间便从屋顶跃下,轻快的走向了常府的西面。
站在月亮门前,红尘叹息了一声,这门看起来很破旧,谁能知道,常府的大少爷竟然会住在这样的地方呢?他伸出手,轻轻的推开了破烂的大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进了院子,他在心里轻轻的笑了笑,果然还真是柴房呀,他在门外就闻到了浓烈的药味,顺着药味他走到了门口处,刚要推门,便听到屋里传来一个似乎有些惊喜的声音:“爹……”
红尘心中一动,这个常远被安顿在这样的屋子里,他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吗?刚才那一声“爹”听起来,似乎更多的期盼。
红尘终究还是推门进去,借着豆大点的油灯,他看见一个床上躺着一个男子,他几步走到了床边,低头望着床上的男子,平静的问道:“常远?”
躺在床上的常远似乎有些惊愕,进来的这是什么人呀,怎么敢直呼他的名讳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这个尚书府的大公子呢,他不禁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你最亲爱的爹和你的弟弟,正在盘算杀了你。”红尘勾起了唇角微微一笑,在这昏黄的油灯下,竟然有种鬼魅的错觉。
常远怔了怔,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看来他是相信红尘的话。
红尘似乎也不着急,转身回到了桌子旁,坐在了凳子上,望着常远说道:“我这个人有点爱好,就是多管闲事,所以我想救你。”
“我早都病入膏肓了,如何救?拿我这破烂躯壳,能为这个常家做点事,又有什么关系?”常远说到最后,竟然笑了起来,他似乎一直都对自己的生命不在意。
“谁说你病入膏肓,如果是换个大夫,大概你现在早都已经入朝为官了。”红尘毫不留情的反驳道。
常远听到红尘的话,脸色顿时惨白,呼吸竟然也局促了起来,他努力的想要撑起自己的身子,可是胳膊抖动着怎么都撑不起来,他又开始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红尘忽然站起身,走到了床旁边的阴影处,低声说道:“你爹和你弟弟来了。”
常远错愕的望着门口,果不其然,门外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先进门的是常大人,他一看常远正在挣扎着要起床,连忙过去扶着常远,将被子放在了他的身后,小声的埋怨道:“不要乱动,你身子骨这么差……你身边的小厮呢?是不是又去偷懒了?看我明天不打死他。”
常山则是站在门口,负手望着半躺着的常远,表情异常的安静。
常远缓了半晌,脸色才微微的好起来,他抬起了手指,指着凳子,淡淡的一笑:“弟弟,好久不见,坐下。”
常山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看见常大人对常远的举动,那么的自然而然,心中就是万般的不愿意,自己再怎么优秀,始终都有这个大哥压着自己透不过去,若不是自己收买了大夫,让常远病情越来越重,恐怕自己终生都会不见天日。
“哥,你病了太久。”常山缓缓的踱步,走到了常远的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常远。
“是啊,我也在想,自己病那么久,真是拖累常家了。”常远看得出常山眼中浓浓的杀意。
常大人听到兄弟俩的对话,连忙说道:“别这么说,你也不是自己想生病的。”
“爹,是不是应该将我们的计划告诉大哥,想必大哥也会支持我的,对不对?”常山打断了常大人的话,扭头恶狠狠的望了一眼常大人。
常大人惊讶的望着常山,摇头,他说不出来,他说不出来让自己的大儿子去死,由小儿子代替他继续活下去,手心手背都是肉……纵然眼前躺着的这个儿子已然是一个废人了。
“常山,不必说,我知道,你想要代替我,是吗?”常远忽然开口了。
常山正欲开口,却不料常远自己开口将他的计划说出口,他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一眼常远。
常远淡淡的一笑,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着常山下手。
常山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扔在了常远的身上,冷淡的说道:“把这个吃了,我和爹在门外等你。”
常远摸到了那个小瓷瓶,他张开了双目,举起了瓶子,看了半晌后,笑道:“山儿,你我年岁只差两岁,从小我就疼爱你,你做错事,爹要惩罚你,也是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