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仓原本是厚生劳动省的官员,不过我认识他是因为我父亲。www.changdu.me”星野真弓没有细说,“他现在担任UDI的所长,对他自己的部门有绝对的掌控权,他的立场可以放心。”
“日本一直缺乏专业法医,警视厅的鉴识课和科搜研无法做到足够细致的排查,UDI是为了改善这个状况而成立的。”
扎克利一怔:“……你的意思是?”
“雪莉能够给我们提供的最重要的线索就是那枚‘不存在的毒药’。”星野真弓一笑,“不被人注意的事物,非但不是什么阻碍,反而是一种线索*。虽然制造不会留下痕迹的杀人毒药并不是那个组织的初衷,但既然已经造了出来,他们一定会把它效用最大化,将它运用于实际。”
“能够被检测出来的毒药是有限的,被用过那种毒药的尸体也很大可能会被当作突发疾病结案,但只要有一丝可能,某具尸体、因为某种原因,被送到了UDI的解剖台上——”
“在专业法医眼里,某种无法被现有技术解释的死因、无法被检测出来的毒药,会像白纸上的墨点一样突兀。”
松田阵平沉思片刻:“宫野姐妹已经没有办法再提供APTX4869未来的死亡名单了,能够直接接触到全国医药研究所和实验室的佐佐木大介死了,UDI作为短期替代品也许可以试试看。”
“当然,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案。”提出方案的本人星野真弓却话音一转。
她不太客气地评价完,又极其自信地补上一句:“我会找到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一个月内。”
这个话题便到此为止了,松田阵平对她的说话风格习以为常,他不太在意地掏出烟盒,低头为自己点燃。
扎克利·宫崎则手速飞快,已经潜进公民信息库里兜了几个来回,神仓所长和他带领的几个法医的资料很快被发送到了对面两人的邮箱里。
“看起来都挺靠谱的,学历一个比一个吓人。”
他从兜里掏出棒棒糖,叼在嘴里含含糊糊。
“诶?”星野真弓漫不经心地滑动光标,“明明自己曾经是哈佛的学生?”
少年黑客立马炸了毛:“所以我是辍学的,辍学!”
“辍学的意思是我现在是初中文凭。话说,你们这样真的不算压榨童工吗?16岁孤儿表面上待业在家,背地里被公安警察压榨,谁看了都说日本的未来岌岌可危——”
“是是,明天就给你找个学上……”星野真弓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www.huala.me
突然她似乎看到了什么,怔了怔。
“怎么了?”松田阵平投来敏锐的一瞥。
“喂喂,你们在听我说话吗?希尔达?希尔达!”背景里的少年黑客还在吵吵闹闹。
星野真弓没管他,轻轻摇了摇头:“看到一个认识的学长,没想到他现在在UDI工作。”
她盖上电脑站起来,终于看向叼着棒棒糖嘟嘟囔囔的扎克利·宫崎。
“东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发下来了。”
少年一愣。
“明天星期四,给我到东大报道去。”星野真弓轻描淡写道,“顺带一提,扎克利·宫崎小朋友。”
松田阵平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忍不住抚了下额。少年还没回过神来,愣愣地应了一声。
星野真弓毫不客气地和他对视:“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了?以后记得叫我前辈。星、野、前、辈。”
“而且,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抬脚向外走去,“你现在不是有个姐姐了吗?”
“......”
扎克利·宫崎一怔。
“16岁孤儿”只是他随口一说,他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
在他愣神的时候,星野真弓已经走得没影了。
松田阵平毫不意外她别扭的安慰方式,他叼着烟站起身,将烟盒和打火机塞回口袋,准备从会议室的另一扇门离开,边走边嘱咐:“记得关灯。”
扎克利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可以救他于水火的人弃他不顾,忍不住出声哀嚎:“等等,松田哥,我只是随口说说,希尔达她怎么真的要把我送去读书——”
“小孩子不读书做什么?”松田阵平叼着烟看了他一眼,“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初中文凭会拉低全部门的平均学历。她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了,还是说你宁愿回去备考公务员?”
扎克利·宫崎眨眨眼,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半晌嘿嘿一笑:“那我还是选择东大吧,至少东大的考试没那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