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战这厢与野猪周旋,他在蹲点的时候观察了四周,加之回忆起自己白日在这菜地的路线,距离现在这数米开外,有一处羊肠小道,道路的尽头是一处较高的小山坡,后背也是临海的海崖。只是那条道路狭窄细长,野猪这样重量的生物,是断然上不去的。
打定主意后,杨战便动了起来,一边用言语挑逗着这些野猪群向他靠拢,一边又撤着步子往后去。
杨战一直在等待时机,就在一头野猪正蠢蠢欲动的动了动,正撅起来掉着涎水的长嘴扁鼻,作势要扑过来时,杨战转身便跑!
为首的那只黑皮野猪见到挑衅它们这群猪的人一下跑掉,也不由的恼怒起来,发出一阵狂躁的呼噜声。但奇异的是它并没有立马就追上去,而是和旁边的几头猪右拱一下,左拱一下,哼哼几声,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意思。随后,整个猪群就好像听到了什么指令似的,开始在刚下过雨的泥地里拱来拱去,滚了出一身泥浆。
等到杨战爬上高坡观望时,就看见了这样一副令人匪夷所思的景象,那些野猪畜生身上都裹了一些褐色的泥浆,期间还夹杂着一些清白绿色的菜叶,只是看着怪怪的,还说不出来哪里有点儿不对劲。
杨战的疑虑想法没有迟疑多久,因为那些野猪滚满了一身的泥巴点以后,又突然移动起来,并且速度飞快地往这个小高坡移动来。
而等到这群野猪到了高坡下,为首的那只野黑猪则围着海崖底下转来转去,呼朋引伴似的不停的在地上用前蹄刨着土,其他的野猪也凑近来,不一会儿,那些刨出的土就在旁边堆砌起一条平坦的道路来。
为首的那头黑猪踩上这条儿道,昂着脑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料想他杨战再有能耐,这下子就只有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有呼唤起系统来,可是系统这会儿就像崩盘了一样,没在理会他。
杨战背后是一片汪.洋大海,一望无际,这会儿旭日东升,晨光微放,海水也蓝得漂亮极了。
***
在宽广无边的海域上,一艘方帆三桅船正缓缓前行,与以先前萧启与其夫人乘坐的小船相比而言,这艘船理所应当的气派些,船头也挂着一方旗帜,上书两个大字——“陈家”。
一名水手打扮的大汉从船头跑向船尾,往一处船上的的小舱房停下,先是猛的扣了几下门,又顿了顿,像是觉得自己动作粗鲁,又轻轻地敲了敲,向屋内人问道:“小姐?陈小姐?”
这门还是未开,不过一个女子的声音却从中飘了出来,只是这声音一听就是极负底气的:“什么事?”
“陈小姐,我们已经到了这南里的东面了,船长问了,现在再往哪儿去开?”
“往…再往东南十海里去。”屋内女子道,末了又补充,“过一会儿风向也会有变。”
这水手原来是船上的大副,随行出海多年,是这条船上的老人了,但遇上像陈小姐这样的也是极其奇怪的,他往天空中瞧了瞧,就他的经验来看,这天气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不过他也不敢小瞧这陈小姐,两天前他们穿过一处多有激流的暗礁群,若不是陈小姐从房里冲了出来阻止了他们转弯,现在就恐怕早已搁浅在那儿了。
陈小姐年纪轻轻,却料事如神的,让这大副有一身经验都不敢冒失,只答了是,便往船长那儿禀报去了。
而在这狭小的船舱之中,陈文茵则好奇的瞧着云狐不停摆弄那罗盘和占卜工具,时不时得还打开船舱上的小窗嗅上一嗅。
“你有什么要问的,直问就是了。”云狐见陈文茵如此好奇的,也没说什么不是,也大大方方的让她看去。
“我就是好奇,当天那个暗礁你是如何知道的,你我一直在这儿船舱底下,可连甲板都没上去。”
“这是我们狐族的占卜。”云狐道,右手捏起一个骨质的小骰子来,在一个瓷盘中晃来晃去,发出清脆的声响来,“以往数日我们在海上,每一次都闻得到鱼腥味儿,而那一天却闻不到,而在深海暗礁鱼类都没有太冲鼻子的味道。”
“原来如此…”陈文茵恍然大悟,继而又有些担心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那你…你能找到杨战…”
云狐听她这样亲昵的称呼,口中一阵子答不上,只有点点头。
“那就好了…”陈文茵一心都纪念在那杨战身上,又在口中默念着诸如“杨公子”、“良人”的词语来。
云狐扯出一张笑脸来,算是回应,之后又咬紧了下唇,继续默默计算起来。
***
正当杨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突地从天上传出来一声女子的怒骂:“你这呆子,居然还想凭一己之力将这些暴动孽畜也打回去吗?”
杨战愣了一会儿,呆呆道:“你…何小姐?”
“不是我是谁?”何莲莲替他挡下一只野猪的獠牙突刺,又转回头来,娇嗔一声,“真是笨蛋!”
杨战被她一堵,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虽然这何莲莲毁了杨战好好的一次计划,可毕竟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