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另一边。
“云狐?”陈文茵颇有疑虑的往她那个罗盘上看了看,即使她这样看不懂海图的人,都能发现他们已经不在原定的航线上了,也超出了标记,而且那船上的大副也跑来对她说这船已经在海上转了三天,若是再不找到一处补给点,恐怕这船也要是岌岌可危了。
可是云狐并不做其他回答,只是足了劲子自顾自算自己的,挥手让她去那远处的。
陈文茵被这一堵,本想争辩两句,可又想的杨战或许还在那海上的某处漂泊着,便又平息了下去,叹口气,出门给大伙解释去了。
陈家的船在海上飘忽不定,又在那云狐的指点下,风雨兼程的往这海上的某处赶去……
陈文茵同行的这条船上的人员匹配,其实是一条商船的配置,这队商队要是说来怎么上船的,那也是个巧合,他们原本打算是跟海随行,可却让前一天的海浪打湿了货物,正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哭流涕之时。
这陈文茵出现,将他们这艘船的航程买下,虽然她只带了些银子,但这笔银子对于这商队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还是出手略显阔绰的那号人物,这商队的队长便一拍胸脯应下了这门差事,轻装简行的收了东西,就上路了。
而现在,又说回陈家去,这时的陈老爷则是气到气结,陈家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乱成一团呢。
原来,这陈文茵是偷跑出来的,也只是随行带了些银子,而陈家其实现在还在找着陈小姐,陈小姐一走,相当于大半个天丹阁都无法运转,因为这陈文茵手上还掌握着天丹阁的人脉关系。
她这一走便相当于是将这天丹阁扔下,一走了之便罢了,仅仅就留下来几行大字,说自己出出门去了,就再了无音讯,生意也就算了,可这宝贝女儿要是不见,也真是把陈家陈老爷急得要死。
这陈文茵从小便乖巧懂事,也未曾见的她有什么过分之举,这次这个突然的消失,着实把这陈家上上小下老老少少都吓了一跳,都不干自己本行,而是专心寻找起这陈小姐来。
且不说那边陈家乱成一团的模样,就看这海上的这条船吧,这船长的名字是高海,同着那个大副一样,都有着身风吹日晒的黝黑皮肤,一看便是个老实人。
可管理着这艘船的管事和商队头领则又是另一个人了,名字叫做李富——也算是个庸俗的名字了,这人长着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身形倒是高挑,可惜整个人瘦巴巴的,一见着面就能知道这是个精明的人物。
这李富绝对又是一个好色之徒,这海上本来就不该多带人,这家伙却背着自己的老婆将两个青楼女子带上了船,陈文茵当时本是不同意的,但是又无可奈何,因为只有这一艘船当天有空能够出海,能够看海图和管理事务的又只有这一个人来。
自从这到了海上,这李富就有机会就往陈文茵旁边凑,说些什么吟诗作对,风月花流之类的话,佯装自己仿佛很有文化的样子。
唯一能够有所作用,让陈文茵觉着他的用处之地便是在连困数日,没有海图且粮食不够时候正是此人,稳住了全船人员的心神,合理的分配物品,让大家不要多想,只管听陈小姐的话。
所以在这李富最近神出鬼没的,没怎么见着人时,这陈文茵也不太多想,只当这人是又去哪甲板下与青楼女子厮混去罢了。
这天陈文茵正在甲板上与船长大副讨论着航线,突然听得仓房那里传出一声尖叫,心下暗道不好,转身便向那仓房跑去。
那声尖叫原来是云狐发出的。
“云狐!”陈文茵大喊一声,却只见得是云狐一脸神色慌张的冲出屋子,脸上挂着泪珠,又是衣衫不整的,见此情景,她也顾不得其他,就将着云狐冲上来的劲儿,把她抱在怀中,擦拭了她的泪珠,就仔细查看起来。
“你…你是伤着哪儿了?”陈文茵问,她也不是傻瓜,也能看出云狐这样是经历了什么事儿,但总不太好明说出来,只好拐弯抹角的问。
“你…你…”可是一时见了云狐脸上的泪珠儿后就又羞又气,不知道该如何出这话,只想将那登徒子一刀碾碎了去。
“我、我没、什么事…”这云狐说话一起来也断断续续的,一看便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声音小的,几乎是将舌头含在嘴里说的那种。
“是哪一个不要命的敢来动你?”陈文茵看见云狐这样,更加激发了她的保护欲来,这一连数月的相处,从一开始不信任云狐,到了最后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来看待,现在自己的妹妹遇到了如此境界待遇,她自然要挺身而出为她讨回一个说法回来。
那舱门微微打开,直直走出一个人来,陈文茵一见就火大至极,原来竟然是李富那一个油头滑脑的混账!看他笑的那一脸满足,算这云狐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也一定是让这人给吓得不轻巧。
“陈小姐。”这李富见了正主以后居然还不知道愧疚,就对那陈文茵行了一礼,满面春风地笑道,“陈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知道最近几日小姐过得还好?”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