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这艘船来到了云狐占卜所说的那个位置时,一个眼尖的水手在船头大喊了一声,指向一个狭小的地方去,在海平面上几乎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点罢了,但他却兴奋的大叫起来:“我发现了礁石!就在我们前方啊!快看!”
船长高海也当然听见了这个水手的叫喊,直接吩咐手下给他拿来一个望远镜来,这个望远镜是来自西洋的玩意儿,是前些日子他们通过商队变卖或物,遇见了一个蛮夷的商人,那个商人为了购买他们这边的丝绸,就将自己的这个望远镜作为了抵押,而他一如既往的掌舵着,全然不知这边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只是还以为自己仍然处在一个非常好的转机来,能够很快的脱离这暴风雨呢。
这边的李富在他的躲藏处躲的好好的,几乎也是将这个情形过程完全看在了眼里,见到船医和这两个女人争辩起来,他不禁暗自欣喜不已,这就是在挑战他的后果,让他颜面尽失的报复,而过了一会儿,还有,露出个奸猾淫荡的笑了,他又想着他要借机会将这一切好好处理一下,若是他处理得当了,指不齐还能让这两个女人给自己一个人情来。
正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只见那云狐从陈文茵的怀抱中,歪歪斜斜的,挣扎的想要坐起来,她一边咳血,一边又道:“你们还是不要吵的比较好…我、我我还是能动的……只是…只是花费了太多精力、恐怕、恐怕又在这喊上染了风寒而已。”
那个年轻的船医见到云狐说了这样的话以后,便冷哼了一声,漠不关心的答语道:“你要是能自行恢复,那是最好,因为我绝对不会救你的!”继而又补充上一句,“我最讨厌在海上的女人了。”
“你没有事就好了,真是,真是担心死我了,刚刚、刚刚我只怕…”陈文茵不知道自己刚刚那种心情再经历一次该怎么办呢?要是她没有照顾好这个小女孩儿,这个云狐就这样子死掉了,想必对她有救命之恩的杨战也会非常的难过吧……
“陈姐姐,不要担心我了,我没有事情的,我…我…”将话说到一半,云狐却又咳出一口血来,这一咳嗽,又把陈文茵吓了一跳。
“云狐啊,你当真是没事吗?”陈文茵说道,担心的看着云狐,“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适合继续在这里淋着雨了。”
天空依然下着雨,暴风雨还未停歇,尤其现在,还有一副愈演愈烈的样子出来,雷雨压着风暴,狂风暴雨的吹着海浪,船上的人都感觉仿佛连阳光这种东西,就好像都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过了。
一些经验老道的水手向着那礁石所在的地方转动舵盘,希望能够早一些将自己救出困境来,可是终究天不遂人愿,当他们正在寻找的时候,海面上又突然起了一阵大风来,直直的将那方船的风帆吹得左摇右晃。
暴风雨又在甲板和人群中不停的穿梭着,遗落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头发和眼睛上,关住的仓房门也进了水,突然有一个人来报告,大喊船只的一侧破了一个大洞,舱房都进了水,现在需要有人去帮忙将水舀出去。
“所有的还活着的!”高海几乎是立马就当下立断了,发出一番指令了,“有劲儿干事的人快点下去。”在掌舵的时候又抽出空闲来说了,“帮忙浇水,否则我们船只就马上要沉船了!如果没有人下去帮忙,我们还没有到那礁石之后绝对就会将自己变成鱼食了!”
“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人!刚来的新来的!那几个懦弱的小鬼!对,说的就是你们几个!”船长高海抽出一只手,来回挥动,要让那几个人动起来,他望甲板上望了眼,可惜风雨太大,他也看不起那些都发生了什么,只忙着催促那几个胆小鬼站起身了,“如果你们不能够放在就站起来说帮忙,那么,希望你们能够在自己沉浸在海底的时候再去祈祷吧!”
那几个懦弱的新手水手听到了船长的这一番说辞,吓得立马站了起来,一溜烟儿的跟着几个老练的水手跑下了甲板去,生怕将自己真的变成鱼食,沉入大海中毫无生还可能。
“云狐?”陈文茵望着船长发号施令,也感受到了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劲儿,于是她便对那个船医说道,“我现在也不和你这个小人争吵个什么,现在情况危机,我们需要连成一线……”
船医则是一副完全不买她账的样子,冷冷哼了一声,说到:“你这个女人,你以为我会跟你站成同一战线吗?不可能!”
“你这个家伙,我只不过是想和你好好讨论一下,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危及了性命,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检讨一下你的言行说辞吗?我和你好言相对,你却这样对待一个和你好好说话的人,你简直是不通人情!”陈文茵也是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对待那个年轻船医也没有什么好的语气来,“真是可笑!”
看着这两边针对不停,大副夹在中间既尴尬又焦虑,他觉得自己真是里外不是人,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到底说些什么,只好开口说:“两位……现在这个情况,我们还是不要……”
“千万别——别、让我和这女人说完!”船医听到挑衅,而像是被激怒了一样的,就直接说了,一副横眉竖眼的样子,“我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