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居然敢说我的脑子有毛病??”那个船医听了陈文茵的这一方话,脾气看起来也就一下子起了来,只见他横眉倒立,一副上了火气的样子来,也不多作说法,就直接开口道:“这海上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女人,现在你在这里有两个女人,我本来就应该把你们赶下船去了。”
“你这家伙!怎么能够这么说话?这样一番话呢?”陈文茵听到他这话也是,心中怒火不打一处来,又看了看怀中晕厥的云狐,道,“你怎么能够如此!!救死扶伤这事情应该就是你本来的应尽本分,可你居然如此说话,一句句口口声声自己是个大夫,却做的一件都不是身为大夫的事情来!真是妄为医者!”
就在这两人在争吵的同时,海面上的暴风雨变得更加剧烈,那架势大的,仿佛要吞没所有的东西似的,浪花飞奔着砸下来。
天上的狂风暴雨仍然在继续着,风暴夹杂着深沉的雨水和雷电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一些拥有非常有经验的航海员,或是消息灵通的船只都和海鸟们一样,早早在海面上了无踪迹了,有的躲藏在海湾里,而有的早已停泊靠岸,闷热的空气和着雨水一起升起灼热的温度,环顾四周,全是一片蔚蓝的海水,茫茫无际的大海波涛壮阔,仿佛永远都走不出去一样。
海面上卷起又一次的风暴,黑色的波涛夹杂着湍急而又雪白的浪花,浪头高高的掀起来,有一些浪头则是更为猛烈的拍打了那个甲板上,木质的船身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新晋的水手们在船上也变得慌乱起来,船长的发号施令,在这狂风中也听不太清楚了,他们就像是失去了领头羊的羊群一样,无助的,软弱的,寻求着某样东西对他们的指引,让他们能够好好的走出来这样困境。
一场剧烈的磁暴来临,就在霎时之间,罗盘也失去了方向选择,船长高海见到这样的状况,也不由的心惊胆战起来,要知道,罗盘和指南针,还有航海图是这海面上必须的三样物品,它们的地位举足轻重,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航海图,已然像是失去了左膀右臂一样无助,要有再是没有了这些东西,他们必将会在这海边上迷失,分不清方向,分不清任何的东西,有可能在一片混乱中撞上礁石,又或者是在船舱进水的大洞加重和破损,然后沉没在海底。
众所周知的,这世界上的动物生灵都是极为聪明的,这一个道理体现到海上来,那就是所有的大船后面都会跟着鲨鱼,它们就像带来死亡的使者,这些死亡的使者身上有黑色的皮肤和白色的鱼鳍,那些三角形的尖尖的头在海面上出现,就会代表着这一次的行船,总会有多少的伤亡来,像是生老病死,又或者是无法阻止的因为这茫茫海面,而心里有所绝望,纵身一跃,跳进海中自杀的人,这样的人数不胜数。
自然是有眼尖的人看见了那些鲨鱼,他们绝望地呼喊着,不停的唉声叹气,又或者是大声的咆哮,好像这样就能够脱离这死亡使者的追随一样。
就在这短短几个呼吸之间,这艘船上的所有的东西都好像变得混乱了起来,水手们慌乱的在船板上跑来跑去,有的拉起绳索,有的上下来回的在甲板之间跑动,或者是拉上方帆,有的在甲板上又跪下来祈祷,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停下来,哪怕都是做一些无用之功呢,他们不愿意去相信,也不想去相信自己将有可能的未来是怎么样的一番愿景。
现在,连一些海上的老手都已经变得目瞪口呆了,他们中的一些放弃了继续忙碌,只是跪在地面上,不停的祈祷着各路神明的救赎。
“你这个女人,你真是、当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船医这样看来,也是被惹怒的足够了,一番恼怒的说,“你不过就是个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又是为了谁,才在这海上找到了我们这样一艘船,还又急急忙忙地出海?一个女人嘛,你也不过就是为了男人罢了,说我丧尽医德?你看看你吧,睁开眼睛好生瞧瞧自己,我觉得镜子也是个好东西,不如你也用上一个来看看?你自己还不是个不守妇道女人,来来,要是你自己还搞不清状况,就让我来帮你分析分析……”
这船医笑的一脸鄙夷,看着陈文茵的样子,就像看着什么很脏的东西一样,他又继续说道,“你好歹也算得上是这江湖当中的女中豪杰了,可现在,就为了个男人,一时昏了头,丢开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冒冒失失的闯荡到海上来,我也算是开了眼呢,没想到你这个天丹阁的阁主女儿,也就是个喜好男色,一副痴傻没脑子的傻瓜女人而已!”
电闪雷鸣,一道长白的闪电就落在他们不远的海平面处,照亮了整个天空和甲板上的事物,一切发生的事情都落在了这道闪电照亮的地方。
而将这视角转回到甲板上,只见到船医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陈文茵还在呆滞当中,不是那种呆若木鸡的呆滞,而是那种完全失去了心智,完完全全失去了神的呆滞。
甲板上的一切对于陈文茵来说,好像突然就安静了,一切都远离了她,而陈文茵…这个天丹阁的阁主女儿则是一脸的震惊,她怀中的云狐也悠悠转醒,只是还搞不清楚,现在这份情况,就准备开口问道时,又是注意的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