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另一边的大海上,有着那个陈文茵乘着船,想要寻找着那个杨战的身影!
就在陈文茵思考的时候,天空传来轰隆隆的雷鸣声,像是野兽要撕裂世界一样狂暴的怒吼着。
船员们不安的跺着脚,先前那些在甲板上祈祷的水手,现在却都没有再祈祷了。
只见这些还是很年轻的水手们一个个都眉头紧促,一副焦急难耐的样子,而就连一直都非常沉稳稳重的船长高海也开始不安起来,他看看天空,雨水像细针一样的往下散落,尖锐的雨水仿佛就要把他的眼睛戳穿一样的掉落、刺痛。
天空中的乌云布了一层又一层,狂暴的风吹拂着,雨水滴落进船里,打击在桅杆上,又或者是方帆上,或者落在每一个人的衣服和肌肤上,冰凉而寒冷的感觉浸透了每一寸的肌肤里。暴雨打落在甲板上发出“哒哒,哒哒”的响声,
这时陈文茵想起很久之前和一个朋友聊天的内容来,那个朋友原本也是一艘大船的船员,只不过后来被一些人排挤收到挤压而驱逐出了商队,只是在那一次谈话中,这个朋友提到了这样一件事情,当时这个朋友的船也遇到了暴风雨,情况也与现在十分相像,但是在他的船长的指挥下,顺利的渡过暴风雨,靠了岸。
陈文茵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急忙找到了船长,
“船长!”陈文茵说道,“需要你按照找我的吩咐做这些事情…这样我们才能够平安渡过这场风暴……”
原来,陈文茵要告诉船长的是,现在他们必须先收起船帆,然后把船里的积水都排出去,只有减轻了船只的重量,借助海水的漂浮力,又向着云狐之前算过的那些方向,往那里开去。
这样才有可能安全渡过暴风雨,他们正说着,天空中却又传来了一声声雷鸣,船长皱着眉头,在暴风雨的中收起方帆,这种说法,他是从未遇见过的,可是见到这样的情况,他只能够咬咬牙拼一下了,不然大家都得葬身海底,然后一挥手,说道:“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放手一搏了!!”
说罢,看向几个还愣在那里的船员,声音因为在海上长久的大喊而变得嘶哑,“喂!那边的!喂,你们几个,就是你们,过来和我一起把船帆先收起来,还有剩下的人,去给我拿桶把船里的雨水都捞出去!”
船板一时间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船员们都纷纷动起手来,陈文茵一个女子又是帮不上什么。于是便在一旁陷入了沉思,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向前出发呢,是去找杨战呢……还是回去呢。
李富看着船板上这一场景,心里又打起了如意算盘,便摸到一个空闲处,故技重施的一把将云狐拉过来,挑着眉毛捂着嘴偷偷给云狐说:“我知道这船上有一艘小船,但是这个小船只能承载几个人,不如咱两坐着偷偷逃掉吧?这个船我看是撑不过暴风雨了,迟早都是一死,不如咋俩跑掉吧?”
云狐自然是不会跟着他走的,只是还未给反驳,就又叫陈文茵给看见了。
陈文茵一扭头看见李富不怀好意的给云狐说着什么,就大步冲上去,一把把云狐的手拉住,大声喊到:“别听他胡说,云狐,我们走!”
李富用恶狠狠的眼神撇了一眼陈文茵,反正就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从鼻尖冒出一声冷哼,扭头便走掉了。
陈文茵见到李富走掉之后,便又对云狐说:“别听他胡说,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渡过这个暴风雨的!”
云狐点点头,便又和另外一个水手往下甲板下面走去……
整个海面都黑压压的一片,笼罩着一层浓郁的迷雾,狂风怒吼,山河咆哮,密密麻麻的细雨仿佛要穿透一切,这艘船像一个浮萍一样在海面上漂泊着,巨浪也配合着风雨拍打着船只。
船员们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用木桶把船上的积水舀起来倒在外面,船长也尽力把握方向,一艘船没有了方帆,就好比鸟儿没有了翅膀,所有人都对现在这个情况担心不已,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而陈文茵内心又一次开始挣扎,自己到底是该继续找杨战还是回去,如果去找了杨战,一切都能回到原点吗?自己想要的又都能得到吗?杨战还会不会是之前的那个杨战?
天色灰暗,就好像等待陈文茵选择的一切都是未知。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渐渐安静了下来,海面也变得平静起来,原本密布的云层变得稀疏起来,光线慢慢的从云层的夹缝穿透出来,空气也慢慢变得清新起来,依稀可以听到鸟儿在低吟浅唱,船上的咯吱声也渐渐消失了,船员们也累的奄奄一息,都倚靠在一起,船长擦了擦额头密密的汗,陈文茵也呼出一口气,心想终于结束了,海面上的暴风雨确实结束了,但是自己内心的暴风雨好像还没有结束,现在到底该选择哪条路呢……
“不好了,不好了!船舱又破了个大洞,已经淹了大半的货物了!”一会儿赤着胳膊的的水手跑上甲板来,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眼睛也被海盐给浸泡得睁不开,而整个人全是被海水淹过的痕迹,“快快,来几个人和我一起下去补救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