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临蹙眉不耐烦,但叶楚辛显然没有听他的,飞快跑回了密室。“公子,别去!”倒在不远外的旬郁听到动静,强撑着站起来,朝池临走近,劝阻池临,绝不能让池临去。
居然还有活人!池临才不管旬郁说什么,只想知道哥哥的下落与目前的情况,“我哥哥在哪?他们有没有伤了我哥哥?”
旬郁伤得很重,“大公子已经入魔,认不出任何人,看到人就杀。公子,千万别去。”那天,池玄一个人从密室出来,让他带着人守在密室外面。
他为了确保池临的安全,寸步不离地守着。
两天后,带着兵马且战且退,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且战且逃的师凤渊、风灵、云止等人,竟然经过这密室外面。邪魔已身中数箭,一边杀一边一步步追着兵马过来,密室外面就成了他们的新战场。
云止、师凤渊、风灵等人自然看到了守在这的他,从而知道了密室在这。云止料到邪魔孤身一人,其他人就一定还躲在密室中,便命令她的人过来挖开雪,想进密室杀池临叶楚辛。
他带着人阻拦。许久,两国的兵马都挡不住邪魔,师凤渊拉走云止,与风灵带着剩余的兵马继续往其他地方退。
挖雪的云止的人来不及退,邪魔看到这里有活人,就朝密室外走来,看人就杀,不论是云止的人还是他的人,以及他,都无区别的杀。最终他被邪魔打成重伤,有生以来首次装死。
其他人都被邪魔杀光后,邪魔又一步步朝撤退的师凤渊、云止、风灵等人与兵马追去。
明明已经中了那么多箭,一身的血,却好像没有感觉,那人真的已经入魔,已不再是人,而是真正的魔。
旬郁:“公子,真的别去,去只有死而已。”
池临:“你只要说,哥哥往哪个方向去了!”
旬郁咳嗽,不说。池临怒,快若闪电地一把扣住旬郁脖子。月小灵看着,忍住一身的颤抖与恐惧,赶紧拉住池临的手,阻拦池临,毕竟旬郁救过她,和她叔叔月瑾很有可能有关系。
取了东西及剑的叶楚辛出来看到这一幕,问池临:“怎么回事?”
池临:“他不肯说哥哥去了哪个方向。”
叶楚辛一喜,“他知道?”池临的手不断收紧,眼中杀气逼丨人,耐心有限,“你到底说不说?”
旬郁不惧威胁,“我不想你去送死。”
“这是我们自己的决定,不管是不是送死,我们都不后悔。”叶楚辛没听到前面的话,还以为旬郁说的送死是指追杀的人太多,他们这么前去无异于白白送死。
可是只要一想到池玄一个人对付那些人,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叶楚辛就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过去,“你就告诉我们吧。”
旬郁虚弱地摇头。
月小灵这时想到什么,松开池临的手,快速从自己腰间取出小叔叔月瑾留给她的那样东西,这东西那晚救她出囚车之人又塞回给了她,她一直随身携带着。
打开外面的锦袋,露出东西的真容——一块极为精致的纯金令牌,月小灵递到旬郁面前,“这样你能说吗?”
池临面色一变,垂在身侧的手一把夺过月小灵手中的令牌,快速查看,“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月小灵:“你认识这东西?”池临没时间多问了,用令牌对着旬郁,“这东西你应该很熟悉,我命令你说。”
旬郁没想到月小灵会取出此物。
看了看月小灵,再对上池临杀气腾腾的双眼,旬郁皱眉,“公子真的决定了?不顾生死?”
池临:“快说!”
“那好。”旬郁将方向指给池临。
池临反手就丢了令牌,甩开脚边一直抱着他不放的小团子,以最快的速度朝旬郁指的方向飞去。“月城主,还请你继续照顾小团子。”
叶楚辛低头看了眼被池临甩开后滚了一圈但应该没事的小团子,丢下一句话,等不及听月小灵答应,也急忙飞身而去。
月小灵深怕小团子受伤,连忙蹲下来扶小团子。
小团子不哭也不闹,被月小灵扶起后推开月小灵,要去追叶楚辛与池临。
月小灵将小团子牢牢抱住,不顾小团子的奋力挣丨扎,再捡回地上的令牌,看向旬郁道:“你伤得不轻,要不要进密室休息?”
旬郁咳嗽,双眼一直看着池临与叶楚辛飞去的方向,“你拿出这令牌,迫使我说出邪魔的方向,让他们两人前去,你可知他们会有多大的危险?你这是让他们去送死!”
月小灵反问,“那你可以仍旧不说。为何明知道说了他们会去送死,还要说?”
旬郁:“这令牌非一般之物,我不得不说。”
“那个人对他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他们也不得不去。”月小灵用不尽相同的话来回旬郁,也看向池临与叶楚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