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趴在雪地中哭了很久还是被砸,那雪球有时砸在他背上、有时砸在他手上、也有时砸他脚上,哪儿都痛痛,慢慢的好像明白过来躲在这没用,红通通的小手抹抹眼睛,一个人重新从雪中爬起,摇摇晃晃往前逃,不敢回头看。
真不愧为小孽种,命还真硬!月小乔这次捏了个大数倍的雪球,对准逃跑的小孽种。
说时迟那时快,一抹灰色身影快如疾风赶到,眼疾手快地抱起小团子躲过去,落到数丈开外的地方,仔细检查小团子的情况。
小团子害怕地挣丨扎。
“莫怕,是爹爹。”灰色斗篷男子蹲下,将小团子轻轻放下,抬手推开自己头上的斗篷帽子,露出整个面容。
小团子一落地,马上连滚带爬地逃开几步,用小手捂眼睛,通过小指缝偷偷看了灰色斗篷男子几眼,好像有一点点认出来了。
灰色斗篷男子月瑾朝小团子伸手,“来,息儿,到爹爹这里来。”
小团子犹豫了下,小步小步地走回,仰起头看月瑾,踮起脚尖伸手去摸月瑾的嘴角。
月瑾低头亲了亲小团子。那段时间他重伤,老是吐血,有些无力照顾小团子。守陵的人觉得他“病”成这样,不可能活下来,便不再给单独住的他送一天三餐。
他自己可以不吃,一直被他秘密藏着养的小团子还这么小,不能不吃。
他只能忍着重伤,每晚想办法出去找点吃的东西回来。
偏偏那时候皇陵中的那些小太监食物紧缺,会到守陵人的地方偷食物,守陵人将所有食物都看守严格起来。
后来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一次他昏迷过去,不知具体昏迷了多少天,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喂他吃的,睁开眼竟看到小团子趴在他身边正使劲朝他的嘴里塞馒头。
馒头很新鲜。
他问馒头哪里来的,小团子无法回答他。
第二天,稍微恢复了一点的他看到小团子悄悄出去,便在后面跟了上去,竟看到小团子到茅草屋门口拿小太监放下的给屋中之人与池太子吃的食物。
起初他昏迷,小团子一次只拿一个两个。
他醒了后,小团子非要他吃不可。
等他吃了,小团子拿的便越来越多,真的很乖很乖,每次都让他先吃,还给他擦吐出的血。
几天后,他的身体渐渐有些好转,就算守陵的人将食物看守得更严,他也有办法拿到手,准备制止小团子的举动。另外,等他完全恢复,便可以让守陵人接着给他送一天三餐,不需要小团子再去拿馒头。而难以置信的是,小团子拿了那么久馒头,茅草屋中的人竟然还浑然不知,他真不知道该不该笑。
小团子对月瑾越来越熟悉,伸小手给月瑾看,又指指自己痛呼呼的额头与小脸,还有身上。
月瑾心疼,幸好他来得及时,“没事了,息儿,有爹爹在,爹爹会保护你。”
小团子张了张小嘴,想说话,但还是发不出声音。
月小乔看着这一幕,一步步朝久别重逢的父子俩走近,没想到月瑾这么快出现了,可恨她还没有杀了这个该死的小孽种,就只差那么点时间而已,“月瑾,你终于来了。”
小团子一听到月小乔的声音,吓得躲进月瑾怀中发抖,想把自己完全藏起来。
月瑾将小团子抱起,站起身,这才看向一脸扭曲与愤恨的月小乔,面无表情道:“我看在你是大哥女儿的份上,已处处容你忍你,到底是错了。”
“你哪里容我了?又忍了我什么?要不是这小孽种在这里,你还会回到雪山?”月小乔咬牙。只要一想到自己找不到他,又要像前几年那样无止境的到处找,她就觉得自己会疯,好想杀人。
月瑾:“是,我是不会再回来,我永远不想看到你。”
月小乔:“可是你别忘了,是我守着你,你才醒过来的。要没有我,你至今还在那冷冰冰的冰棺中躺着,可以说你的命都是我给的。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对你的感情?为什么总要这么对我?我们甚至已经……”
“别说了。”月瑾蹙眉。
月小乔笑:“凭什么不让我说?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我都可以抛弃身份,抛弃一切,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就不能抛弃那些?非要用身份来束缚?我到底哪一点不如那个女人,你要选择她,和她生下孽种,也不选我?”
月瑾:“从头到尾,我都不曾喜欢你,全是你自己在那里一厢情愿。何况我们之间的身份,我以为大哥告诉你后,你会死心,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做的都是错的?简直荒唐至极。”
“我没错!”月小乔怒吼,“我只是在不知道你身份的情况下喜欢上丨了你,我不死心只因为我已经泥足深陷,对你的感情收不回来了,我有什么错?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那么无情,完全无视我的这些付出?”
从当年说到现在,他的态度一直很明确,从未变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