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再多想已无意义,师凤渊自然不违抗华辰帝亲自下的命令,紧接着吩咐华辰国士兵撤退,到雪山下集合,返回华辰国。
局面一夕间转变至此,云止呆了,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不甘心,“凤渊……”
“阿止,随我去华辰国。”师凤渊饱含歉意的神情中,毫不掩饰的深情款款,“只有在华辰国,我才能护你安全。”
云止就差和风灵一样吐血了,“那贱人究竟做了什么,两国要这么怕她?已经牺牲了这么多兵马,你真要这么放过邪魔?”
师凤渊:“不是我想放过,而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
云止:“不,不行,凤渊……”
“我答应你,以后若有机会,一定杀了邪魔。我知道你恨容辛,雪山过后,相信天下人都会知道她千里迢迢赶赴雪山保下邪魔,她已站在天下人的对面。她的皇位,总有一天会坐到头。”师凤渊不断劝说,“我们现在离开,不是认输,是等着看那一天。”
满腔愤恨与不甘的云止这才有些心动。没错,容辛这贱人,已经与天下人为敌。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倒要看看容辛还能嚣张多久。她一定要留着命,笑着看容辛倒下的那天。
师凤渊握住云止的手,“走吧。”
风灵还是不愿意就此罢手,但伤势太重,又吐了血,几乎被黑色斗篷男子强带着离开。
黑色斗篷男子持有西陵帝的令牌,西陵国士兵听令牌吩咐,全当没看到风灵在黑色斗篷男子手中的挣丨扎与反抗,一个个毫无队伍可言,逃一般往山下而去。
华辰国士兵也差不多。
容辛在这时不徐不疾放话,声音不重却威严,“你们两国的人都可以走,云止必须留下。”
黑色斗篷男子闻言,不想多事。
西陵国士兵深怕女皇拦他们,加快速度走。
云止脸色倏然一沉。
师凤渊停下脚步,将云止护身后,“不知女皇留下本相的未婚妻做什么?”
“未婚妻?”容辛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她是池州国先帝的皇贵妃,先帝留下遗诏,要与贵妃生同衾、死同穴。先帝已逝,皇贵妃既然还好好活着,朕自然要完成先帝的遗愿,送贵妃去见先帝。”
如此假传圣旨,借池封廷的名义来杀她,云止再忍不住,不像之前只是躲在后面一样挑拨师凤渊与风灵,终直接对上容辛,“你休想!容辛,你不是很爱池封廷吗,送本座去给他陪葬,你也不怕膈应?”
容辛:“朕自然心系先帝。所以即便先帝已逝十二年,朕也要圆了他心愿。”
“你……”云止怒火滔天,可看着、怒着、恨着,一身杀气,就是杀不了该死的贱人。她的人也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如今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师凤渊,云止不自觉抓紧师凤渊的手。
师凤渊让云止别担心,“女皇,你怕是认错了。众所周知,池州国先帝的皇贵妃已去世几十年,眼下这女子的确是本相的未婚妻。本相带她来,自然要带她回去,还请女皇高抬贵手。”
容辛:“朕的手确实很贵,抬不起来。”
“……”看来容辛是坚决不肯放过云止了。师凤渊皱眉,暗自对比眼下的双方兵马悬殊,不知能不能安全带走云止。
容辛:“若师丞相主动交出人,那朕便让师丞相安然撤退。否者,华辰国的人一个别想离开。”
师凤渊:“你已经胜了,毕竟是昔日的故人,为何不能网开一面,宽宏大量,放她一条生路?”
容辛:“宽宏大量,朕懂。”
师凤渊的心微微一松,以为有些说动容辛了,却听容辛不紧不慢地补上几个字,她说:“可是,朕没有。”
师凤渊:“你……若本相一定要保她,带她走呢?”
硝烟再起。
场面,再度一触即发。
容辛看向南宫景,“给朕格杀勿论。”
南宫景领命,就吩咐池州国士兵对撤退的华辰国士兵放箭,他则带着一行人直接飞身上前杀师凤渊,捉拿云止。
池临早想杀云止了,很乐意看眼前的“狗咬狗”。
要不是担心放开了母后,母后会下令对付哥哥,池临真想自己亲手去取云止的狗命。
容辛:“可以松开母后了吗?”
池临收回视线,扣住容辛脖颈的手不松反紧,“你休想!”
“朕对你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别太肆无忌惮。”容辛一掌打向池临。
池临本能地松手抵抗,这才想起来母后根本不会一点武功。
果然容辛只是虚晃一招,在他一松开便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