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池临与叶楚辛两个人碍事,容辛快速蹲下,伸手试探池玄的鼻息,掌心覆上池玄的心口。
旬郁低头看着,这下确定不是他的错觉,女皇真的有一丝紧张慌乱。
被士兵们团团包围,脱不开身的池临与叶楚辛看着这一幕却无能为力。
池临一边挥剑不断地砍士兵,一边大声冲容辛怒吼:“你干什么,你别碰哥哥,不准用你的脏手碰哥哥,滚开,你给我滚开……”
叶楚辛:“你为什么连他的尸体都不肯放过……”
小团子看看叶楚辛,看看池临,双手一把抓住容辛按住池玄心口的手,整个人趴过去张嘴就咬。
“你也去,给朕抓住池临。”容辛吃痛,但没有马上甩开小团子,也没有伤害小团子,而是吩咐站在旁边的旬郁。
旬郁伤重,依然领命,转身进包围圈。
等旬郁一离开,容辛另一只手迅速拔下发髻中那根精致的凤簪,放进宽大的衣袖中,于衣袖中将凤簪的机关打开,隔开四周所有人的视线将里面的那颗药丸取出,借着俯身掰开小团子嘴的情况下,悄然塞进池玄嘴中,不让任何人看到。
月瑾摇摇晃晃强撑着过来,根本站不稳,喘丨息地蹲下,一边还咳血不止,一边为池玄把脉。
小团子看到月瑾,马上扑到月瑾怀中,抱紧月瑾,想让月瑾救池玄,小手不停地朝池玄指,急得继续哭,一双眼又红又肿全是泪。
容辛面上不带一丝温度,用只有月瑾一个人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朕现在只信你。立即输内力给他,让他的身体温暖回来,融化口中的那颗药。”
什么药?月瑾诧异,话到嘴边想问,但还是咽了下去,一声“只信你”已经足够足够了。
月瑾迅速输内力给已经没有一点气息的池玄,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与生死。
片刻后。
月瑾吐血不止,近乎奄奄一息地松开手,一张脸惨白,重新为池玄把脉,竟发现有了一点点微弱的脉搏。
月瑾一喜,侧头就要告诉容辛,可还没开口,只听容辛语气强硬地对他命令,不容人质疑,“封住他的心脉,别让任何人知道。”
月瑾疑惑不已,但还是点头,不顾自身的伤强封住池玄的心脉。
容辛紧握良久的手悄然松开,面无表情站起,命令士兵们住手。
士兵们领命,训练有素地退下。
不再被缠着的叶楚辛与池临马上飞扑回来,护住池玄的尸体,戒备面前的所有人。
能这样重新将池玄拥入怀中,即便是尸体,叶楚辛也如拥珍宝。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刚才不断朝这边看的时候,她看到面前这个灰色斗篷的男子似乎是在救池玄。可是池玄依然没有任何气息,到底是她想得太天真了。
叶楚辛忍不住再落泪。
小团子也扑上来,紧抱住池玄。
容辛抬步离去,丢下一句,“确定已死,那就这样吧。”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心?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心绝情?”池临朝容辛的背影痛喊,真的很恨自己没用,杀不了容辛。
容辛离去的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
-
远处。
华辰国的士兵一个个倒下。
包围圈中,师凤渊还努力护着云止,与南宫景交战不分胜负。
容辛看过去,被包围的云止也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
新仇旧恨,云止恨得面容扭曲,容辛冷漠。
忽然,在师凤渊与南宫景打斗的过程中,一名偷袭的池州国士兵从后方一刀砍中云止的手臂。
云止痛呼。
师凤渊分了心,转回头看。
南宫景抓住这一时机,一掌重重打向师凤渊。
师凤渊顿时被打退数步,正要反击,冰冷的利剑快若闪电架上他的脖子。
云止面色一变,一掌朝南宫景击去,但掌还没落到南宫景身上,数十把利刀从各个方向对准了她,周围一圈都是池州国士兵。
残余的华辰国兵马也很快被池州国士兵拿下。
南宫景利落地点了师凤渊的穴道,命令士兵们押这两人一起去面见女皇。
到了容辛面前,南宫景幸不辱命的向女皇交差,并迫使咬牙切齿的云止面朝女皇跪下,余光则看向女皇斜后方的雪地上死死护着池太子尸体的叶楚辛,心蓦地一痛,恨不得抛开一切过去将人揽入怀中安慰。
云止双膝“砰”一声着地的瞬间,想死的心都有,愤恨地仰头看胜利者——容辛,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般狼狈不堪地跪这贱人面前,简直比死还难受,生不如死。
同时余光也看到邪魔死了,明明应该很开心的,如她所愿了,可是心里竟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甚至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她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