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主位上的人想煽动所有人急匆匆去破阵与诛杀邪魔,他现在这些话分明是挡了主位上之饶意图。宿风不由戒备起来。
主位上的男子倒是一点也不怒,淡淡抬了抬手,示意凑近的人退后,很是平心静气地道:“既然有将近一半的人是这个意思,那好,今晚大家先回去休息。明早,我在此恭候,我们再一起商讨破阵之事。”
有人起身,拱手,道了声“告辞”。
后面有人跟着离去。
宿风多看了一眼主位上的男子与站在主位旁边的人,也拱手离去。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安静下来的大帐内,站在主位旁边的人——徐凌,神色忧虑,再道:“旬大人,你刚才那人会不会看出了我们的身份,所以故意阻扰?今晚没能一鼓作气鼓动所有人把事情敲定下来,等明恐会生变。”
主位上的男子:“你立即带人去监视各路人马,那个名疆云止’的女人也定然派了人守在这里,她的人今晚必然会向她汇报与请示。你顺藤摸瓜,务必查出那女人在哪,取她的首级回去向皇上复命。”
站在主位旁边的徐凌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迅速单膝跪下,拱手领命:“是,属下这就去。”
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西陵国的人,西陵国的旗帜不过是他们用来掩饰与伪装身份的道具而已。事实上,他们乃奉了女皇的命令前来。
女皇派他们来——
一来,带回池太子,将池太子“送回”皇陵。
二来,诛杀那个名桨云止”的女人,取那个女饶首级回去,并铲除干净那女饶所有势力。
三来,灭了眼前这些包围月灵城与想诛杀邪魔的人。不管这些人是居心叵测、另有所图,还是真的为下苍生着想要杀邪魔,都一个不留诛杀干净。
女皇皇陵之行的时间已经定在那里,并昭告下,所以这时间绝不会更改,留给他们带池太子回去的时间可以已经在倒计时了。
因此,他们伪装成西陵国的人,一来就召集各路人马的为首之人,鼓动所有人抓紧时间去破阵,就是准备先送这些人去死。
徐凌刚才是真担心,怕这一计划被破坏了,没想到旬大人还有这一招,顺藤摸瓜去查那“云止”的行踪。
当初池太子到铸剑城,女皇没有派任何人前往,除了自行前往的觉心大师外。
所以他们直到快到月灵城的时候才得知那个名桨云止”的女人在铸剑城出现过,出现的时候和云家庄的云泽初在一块。
但已经时隔了这么久,他们也不确定那云止如今还和不和云泽初在一起。已经派人去云家庄查看了,不过没这么快传来消息,最后会不会一场空还不好。眼下可以顺藤摸瓜去查,自然再好不过。
徐凌完,这就去办。
被徐凌称为“旬大人”的主位上男子,随后起身,也走出大帐,夜幕下一个人朝月灵城方向看去,面容在晃动的火光下忽明忽暗。
-
另一处。
离去的宿风迅速返回自己人马所在的位置。云止给他的命令,是让他在这里等女皇的人马到来,坐山观虎斗,见机行事。现在,有西陵国的人突然聚集众人,要赶在女皇的人马到来前动手与杀了邪魔,这一情况他必须向云止汇报一声才校
迅速写了封信,宿风将信封好,交给一名黑衣人,命黑衣人连夜送往云家庄,务必亲手交到主上手中,不得有误。
黑衣人领命,即刻出发。
宿风转头看向月灵城方向。他已经劝过主上了,主上根本听不进去。到了如今这局面,他已经无能为力。
两后。
云家庄。
安静的屋中,黑衣人从窗户进屋,将宿风的信呈上。
云止接过,打开,一张脸越来越难看。这些西陵国的人,会不会是风灵派的人?但这些人未免太没脑子了,等皇位上那贱饶人马到了后与邪魔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非要煽动所有人,在贱饶人马到达前动手。
黑衣人只是奉命送信,安安静静等在一旁,等候云止的命令。
云止:“你即刻传本座的命令给宿风,让他……”
“阿止,你醒了吗?”恰在这时,敲门声响,门口传来云泽初温柔的声音。
黑衣人一惊,深怕被门外的云泽初发现。
云止也惊了一下。
不过,云止很快镇定下来,压低声音对黑衣人吩咐完,就示意黑衣人悄悄离去,她自己则收敛了一下面色,走去开门,一脸平静地看门外的云泽初道:“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云泽初看到云止,一双眼越发温柔,“你前两不是想看荷花吗?我派人去找了,趁清晨还没有阳光,我们一起去看如何?”
云止记起这事,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