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在一楼,同样在一楼的还有酒吧、台球室、客厅、阅览室和写作室,二楼是仆人们的住所,包括洗衣室、食品储藏室等,三楼以上都是房间、客厅和浴室的组合。
艾琳娜对此表示很满意,她甚至去浴室参观了一下。
她在家的洗澡方式通常都站立擦洗,也就是用水打湿毛巾,一点一点地洗,俱乐部里的浴室不同,据说是从土其传来的,首先在一个充满干热空气的房间里出汗,然后转移到更热的房间用冷水洗澡,怎么说呢,挺有创意,但她对冷水澡是拒绝的。
等参观完后,艾琳娜也是时候离开了,她和上完课的薇拉告别,穿过密道,见到正在咖啡厅喝咖啡的母亲,两人乘坐已经喂好草料的马车回到家里。
晚餐过后,她来到母亲的房间,告诉她自己的决定。坎贝尔夫人一开始强烈反对,但在艾琳娜的一番“仆人的谣言、体面、愤怒的父亲”说辞之下,她最终还是无奈妥协了。
“就当我去寄宿学校,”艾琳娜安慰着母亲,“听说俱乐部也有很多课程,没准能学到比寄宿学校更多的知识。”
女子寄宿学校开设的课程各有特色,面对中产阶级的学校通常会开设语法、历史、地理、外语等知识课程,和唱歌、弹钢琴、绘画这些陶冶情操的课程,等到十八九岁,还要学习舞蹈、谈话和社交礼仪。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学校,都会开设缝纫课。
由于卢恩顿气候潮湿阴冷,加上空气污染严重,大家认为开窗通风有利健康,即便有壁炉提供暖意,但还是冷飕飕的,人们对衣服的保暖要求很高,女孩子们从小就开始学习缝纫,三四岁就能用边角布料缝制布娃娃,十一岁左右便可缝制自己的内衣和睡衣,对穷人家的女孩来说,缝纫是一个能增加收入来源的手段。
这么说来,出芭比娃娃和娃衣的路也被堵死了。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坎贝尔夫人爱怜地抚摸艾琳娜鬓角的碎发,“我可怜的甜心,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不放心的坎贝尔夫人给她收拾了所需要的一切物品,从脸盆到床单,有条不紊地装进行李箱里,系在马车顶上运送过去。除却七八个四四方方的行李箱,母亲还准备了一个地毯袋,由厚实的布鲁塞尔旧地毯制成,用来装睡衣和床单,随身携带。
马车运送了好几趟才将行李送到俱乐部,俱乐部的仆人们将行李运送至她定下的房间,并将所有东西归置到位,当艾琳娜乘坐马车到达俱乐部时,她的房间就仿佛从家里原样复制到了俱乐部里。
坎贝尔夫人给艾琳娜200镑,她的哥哥在伊登公学上学,每年的学费是150镑,因此在这基础上再加了点,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有的中产阶级一年收入也就150镑呢。
“你先收好,”母亲叮嘱道,“不够再告诉我。”
艾琳娜暂时还不想体验当女仆的生活,她把钱收起来,暗自决定要找个能赚钱的营生。
在俱乐部住下来后,她像其他自由者一样,选择先去听公爵大人的美术班。
基本上所有自由者目睹伯克利公爵的容貌后,不管自己天赋如何,都会尝试着先学绘画,他的脸就是最好的广告。然而当艾琳娜走进画室,却没看到几只同类。
“很多来试听之后,发现自己走不了这条路,”趁公爵老师还没来,薇拉和艾琳娜窃窃私语,面对艾琳娜的询问,薇拉很有经验,“所以就不来了,毕竟学费并不便宜。”
“是啊,还好可以先试听,”艾琳娜庆幸道。
画室非常大,摆放七八个画架仍不嫌拥挤,装修得清新雅致,乳白的墙壁挂满了画作,三扇落地窗户,长长的纱帘束起,直接看到窗外格林公园的树木和草坪。
薇拉掀开罩在画架上的防尘纱,露出还没完成的一副画作,艾琳娜看到画上的伯克利公爵神色微妙。
“是公爵大人让我们画的,”看到艾琳娜的神色更为震惊,薇拉立刻解释道,“毕竟整个俱乐部只有他的外形……你懂的。”
“确实,”艾琳娜不自觉地点点头,“想要练习人像的话,还是得画人啊。”
尽管如此,看着大家花架上不同角度的肖像,艾琳娜还是强烈怀疑伯克利公爵根本没有想过什么人和人像,可能只是单纯地、自恋地想让他们画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是公爵大人能干出来的事。
艾琳娜把画具从画箱里拿出来,看着自己曾经画过的画,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她记得从前学校门前一沓的换装贴纸,玩过美少女换装的小游戏,给芭比娃娃换衣服,憧憬美少女战士的变身战斗服。长大之后,她玩的换装手游有了更多花样,特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