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和这中年人攀谈了两句,得知这人姓卢,顺利抱走了些柴火。
他刚走,旁边一户人家见方临成功,这家男人便也过来取柴火,却被拦下了。
“那凭什么他能拿?”这家男人指向方临。
“他和我们卢村正认识。”
“可这些柴火也不是你们的,你们也太霸道了!”
“呵呵!”回应这话的,只有接连站出来的三五个青年。
这家男人忍气吞声离开。
见此,那三五个青年才重新坐回去,其实,也不是他们霸道,而是真让破庙中的人都拿,那他们村人做饭就不够了。
是,从道理上讲,这些柴火不属于私人,过往行人都能用,但在这荒郊野外,官府秩序约束不到的地方,谁和你讲道理?或者说,人多即是道理!
……
方临没理会身后的事,在瘸子刘傻眼的目光中抱回来柴火,生火。
“爹、娘、萱姐,都过来烤烤吧!”
方母、田萱相对好些,被方父、方临挡着,又披有蓑衣,只有裤腿处阴湿,坐下来烤干即可。
而方父、方临全身都是湿透,却也不用像女人需要顾忌目光,直接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换上干爽的。
“爹,你们歇着,我去打水。”方临拿过罐子,出门接水。
方叔有没说话,之前赶路挡在最前面,风雨吹打下,嘴唇乌青,这时在火边坐下,闭上了眼。
来到门口,接水的人家并不少,方临并没有和别人挤,找了一处角落,直接接了一罐有些浑浊的水。
回来,将水沉淀,取上层清澈的倒进锅里。
汩汩!
水很快烧开,方临倒入竹筒,给一家人喝。
田萱还好一些,只是累;方母似是因为受凉,病情又有恶化,此时捂着小腹,脸色苍白,耷拉着眼。
轮到方父。
“爹!爹!”
方临喊了两声,方父才睁开眼,挣扎坐了一下,竟没坐起来,身子激灵灵打了个摆子。
方临上前递过竹筒,摸了下方父额头,心下一个咯噔,明显的发烫,这是受凉发烧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继方母之后,方父也病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