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姐啊!”见到这一幕,方临鼻子微酸,张嘴却不知如何说,心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感动。
“笨,让人给剪成这样。”方母也吸了下鼻子,埋怨了一声,接过烧饼,掰开给方父、方临分了一个,一人一半,自己和田萱分了一个,给田萱的是大半。
“娘!”田萱还想推让,方母说自己吃不完,她这才拿了,不过转过头,又给方临换了。
这边,方父接过半个烧饼,沉默了下,悄悄对方临道:“你要对小萱好些。”
他顿了下,又道:“再好些。”
“我记住了!”方临看着眉眼间带着得意、拿着换过烧饼躲去一边的田萱,咬了口手中喷香的烧饼,轻笑着点头。
如此的萱姐,让他怎舍得辜负?若真是有一天变了心,那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觉得不是人!
吃完烧饼,喝了些煮茅草根的水,又歇了会儿,一家人再次上路。
因为已过了半上午,又垫了肚子,方母气色更好了不少,赶路就感觉越发轻松了。
方临忽然看到路边一株熟悉的草,空着的一只手采了,递到田萱嘴边:“萱姐,你尝!”
田萱自是信任,吃进嘴里,却苦得她呸呸吐了出去,还以为方临戏弄她,不由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却见方临仍笑吟吟看着她,这时忽然感觉嘴中的苦意褪去,似有一丝甘甜生出,越来越清晰,并且有着那苦味作对比,甜丝丝的感觉更加突出,好似能甜到人心里去。
尤其是,等喝了一口水,那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临弟,这是什么草呀?”田萱惊奇问道。
“苦芽儿!”方临笑了笑:“苦尽甘来,咱家会越来越好的。”
这话声音极轻,却有着一种极自信的笃定。
……
中午,方父、方母基本大好了,下午赶路就更轻松,半下午时,甚至还超过了一个村子。
中途歇息,方父高兴道:“这般下去,说不准能追上咱们村呐!”
这个目标鼓舞了一家人,落单这一二日,他们可是深知有多难的。
一家人心中憋着劲儿,下午又多赶了会儿,傍晚时又追上一个村子。
在这个村人队伍不远处歇息,搭锅做饭,吃过亏,一家人格外警惕,一夜无事。
……
次日,半上午时。
方临看着前面又出现的一支村子队伍:“爹、娘、萱姐,你们看,前面那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