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萱底子是好的,最近营养跟上,泛黄的头发也趋于正常了,辫子黑黑长长,眼睛大大亮亮,眉眼修长,嘴巴小巧,皮肤也开始有些白里透红,容貌姣好,也无怪能吸引目光。
她听到口哨声,扭头看了满根生一眼,脸上闪过嫌恶之色,眼珠一转,正想顺势将泔水泼对方身上。
这边,方临注意到了,也是起身。
不过,却有人比他先一步,是欧夫子,对着满根生大骂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满根生,你这个朽木不可雕的,烂泥扶不上墙的!”
“欧夫子?”满根生听到骂声,扭头看到了桂花树下的欧夫子,顿时脖子一缩,如兔子般又缩回家去了。
这让田萱也没泼成,对欧夫子道了声谢,又对方临笑了下,倒泔水回去了。
“那小子打小就是个顽劣性子,犹记得当年,因为功课,老夫打他手板,次日,满小子将叶子包着的一坨屎放在了我家门口……”
欧夫子回忆着往事,气得吹胡子瞪眼:“此子性情顽劣,又有满娭毑溺爱袒护,是彻底长歪了,现在成了个二流子,老夫都羞于和人说教过他。”
……
满家。
“根生,刚咋听欧夫子在骂你,咋的啦?”满娭毑问道。
满根生委屈:“就是见隔壁的女娃,吹了声口哨。”
“这有什么错?欧夫子真是……”
这个时代,讲究天地君亲师,满娭毑也不敢说欧夫子坏话,收了话头,只好拿方家撒气:“我儿莫气,等明个,为娘去方家多吃几碗茶,给你出气。”
……
又和欧夫子聊了会儿,方临回去,路过满家时朝里看了一眼:‘去我家讨便宜是第一次,方才是第二次,希望不要有第三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