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聪低着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
白家。
白老太哭天抢地:“我儿白宝怎么留在了府城?在外面,不知吃没吃苦,几时回来?”
“娘,小叔子不回来是对的。”
白老大家媳妇早就看不惯白老太偏心小叔子,此时,暗戳戳扎心道:“他和宋家宋凯提议走小道,遭了劫匪,怎么敢回来?回来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老大媳妇,你这说的什么话?没听游家小子说么,走小道那是宋家小子提出的,关咱家宝子什么事?就是村里人找来,我也是这句话!”
……
郑家。
郑父自责:“走之前,我还和儿子说,咱家和宋家是比较近的亲戚,出门在外,让他和宋家的凯子走近些,遇事有个照应……没想到,竟是差点害了他!”
“哼,也多亏咱儿子聪明,及时醒悟过来,远离宋凯、白宝,才找到了饭馆的活计。”
郑妻看着丈夫,怎么瞧怎么不顺眼,冷哼一声:“你今晚别上床!”
……
宋家。
宋家此时已经被堵门了,那些遭到劫匪受害的人家,比如姚彬所在的姚家等等,找上门来嚷嚷着,要宋家给个说法。
宋广成那么精明的人,都不敢犯众怒,只能好声好气,又是赔礼道歉,说宋凯没回来,若是回来一定任凭各家处置,又是说要和宋凯断绝关系,才将这些人家暂时勉强打发了。
“造孽啊,我精明一辈子,怎么生出那么个玩意儿?”宋广成进屋就是瘫坐下来,气得嘴唇都在颤抖。
他打听到宋凯一路上所作所为,都感觉脸红:和游朝东打架,上头冲动;拉着白宝、郑于组建小团里也就罢了,还算是有些小聪明;但因为怕苦怕累,就鼓动村人走小道,简直愚蠢;遇到劫匪扔下妻儿逃跑,这就是又蠢又没担当!
“当家的,你消消气。”宋刘氏劝道。
“消气?咳咳!”宋广成气得连连咳嗽,拍着胸口:“罢了,罢了,我就当没这么个儿子!”
……
老陈家。
邻村还有老陈家的近亲,听说老陈家绝户,下午时候找来,吵着闹着,自然是想吃绝户,可谁知道桂花嫂釜底抽薪,直接提前将田地什么的都给卖了。
任他们如何闹腾,桂花嫂远在府城,根本听不到。
这些人也有商量去府城找桂花嫂,可府城那么远,又怕路上出什么事,就算到了府城,也不知道桂花嫂住哪,找不找得到,就是能找到,人生地不熟的,没个关系,打官司也未必要得回来。
左右没得没法子,只能暂且作罢。
……
小和村这部分人从府城返回,如一颗石头砸入深潭,打破了小和村的平静,掀起了不小波澜,尽显众生相。
不过这些方临一家暂时并不知晓,在遥远的山的那边、江的那边的淮安府城,一家人已然适应下来,彻底落脚安定,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