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他性格奸猾、精明,陈冯氏稍差一些,本领在于撒泼。而陈寡妇么,又有心眼,又能撒泼,所以才选中他们三人做代表。
陈寡妇听到‘夫人’俩字,也感觉跟吃了屎般,不过还是强忍着,说道:“对,我们找何……何夫人,麻烦去说一声,就说她老家的亲戚来了。”
“等着!”
那壮婆子留下一句,进去,好一会儿,直到陈贵云三人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才重新出来,让他们进去。
进门,里面还有一个壮婆子。
看到这一幕,陈寡妇都忍不住生出些嫉妒之心,心中嘀咕道:‘桂花那个贱人,怕不是在床上舔腚子,讨好奸夫,才让人家这么照顾,这么安排。’
她嫉妒是真的,却还有理智,与陈贵云夫妇对视一眼,都是明白:今天来硬的肯定不行了,别的不说,那两个壮婆子他们都未必打得过;撒泼更不行,人家桂花嫂都做出这种事了,还在乎名声?真要撒泼,说不得要挨两个大嘴巴子。
那就只能暗商量好的,试试软的,可等真正看到桂花嫂,这一刻,三人直接懵了。
“谁啊?”今日,桂花嫂穿着丝绸衣服,头戴玉钗子,手腕有银镯子,珠光宝气,一身气质拿捏死死的。
这种变化,让陈贵云三人都不敢相信,看着这样的桂花嫂,努力从记忆中翻找,才从面貌中依稀找出一点点相似。
——说实话,不仅是他们,就是方临、苏小青等人,这小二十天中亲眼见证桂花嫂一点点变化,都感觉难以置信、大受震撼,只能说,有些人就是上天的宠儿,天赋这种东西人和人没法比。
‘难怪,这小蹄子能傍到贵人。’
陈贵云三人心中震惊之余,都是生出这般想法,就这气质,傍上贵人还真不夸张,对苏小青的话更信了些。
与之相对的,之前的心理建设,打消了个干干净净。
“老陈家的人?老陈家的人,不都死绝了么?”桂花嫂不紧不慢道。
这话无异于是指着鼻子骂了,但很奇怪的,陈贵云三人心中却没太多怒气,大概是因为,心态上下意识矮了一头?
此时,他们纷纷开口。
“桂花,死绝的是小和村老陈家的人,我们是隔壁南坪村老陈家的啊!”
“对对对,桂花,你不记得我们了?你和大强的婚宴,我们还去过呢!”
桂花嫂盯着陈贵云三人瞧了会儿,直将他们看得忐忑难安,背上跟有蚂蚁爬似的,浑身不自在,这才微微点了下头:“想起来了,似乎是有这么些人,你们找来什么事?”
陈贵云三人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来,这种局面下,他们敢说,是来吃绝户的么?
不过,他们不说,桂花眼睛眯起,说了出来,声音平静中好似又带着冷意:“莫不是来吃绝户的吧?真是想瞎了心,就算小和村陈家绝户了,和你们南坪村陈家有什么关系?”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一群能做出吃绝户之事的人,会讲什么道理?
若是桂花嫂没今天这样,陈贵云三人自然能不讲道理,但眼下这个局势,必须要讲道理,他们也就理直气壮不起来了。
“哦,那就是不要脸了,我想想,你们会用出什么法子,来硬的,直接抢?堵门撒泼,坏我名声?或者抱着我腿痛哭流涕?还是打官司?”这一字字、一句句,仿佛雨点敲击在人心口上。
陈贵云三人听着,背上冷汗都出来了,若非是知道不可能,他们恐怕都以为,昨晚桂花嫂在当面看着他们商量呢!
“今日不同往日,我何家不是老陈家,这是在府城,也不是小和村,你们做一个给我看看!”桂花嫂声音平静,一一扫视过去。
陈贵云三人纷纷避开目光,心中却是倍感屈辱,两个女人更是腹诽道:‘不过是仗着勾引男人的贱货,神气什么,将来玩烂了肯定要被扔掉。’
当然,腹诽归腹诽,各人脸上还是赔着笑。
“不敢!不敢!怎么敢哟?”
“桂花,我们也是不得已,村人逼着来……这不带回去些,那么些人,也不好交代。”
“是啊,桂花你多少给些,现在你又不缺钱。”
“哟,还真不巧!我是不缺钱,也不在乎这点,不过,近来在做生意,不太趁手。”
桂花嫂似是咂摸了下:“这么着吧,让你们空手回去也不太好,我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拿一个发财的机会抵偿吧?”
“发财的机会?”陈贵云三人都在暗骂,听说过拿东西抵账的,还没有听说拿发财的机会抵偿的。
“荣信商行谷家三公子,你们去打听打听,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生意,份额有限,可以让你们投进来一点,投一两,一个月后就是一两五,投十两,一个月后就是十五两……”
若是方临前世的人,听到某某名人背书、隐秘渠道、份额有限、超高回报,下意识反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