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风月情事,又是攀上高枝,极易引起同性嫉妒,人性之恶,往往会恶意揣测,比如联想到,桂花嫂孤儿寡女不被欺负,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再一引导,再一传播,三人成虎,就造成了一种假象,似乎桂花嫂很早就和别人勾搭上了。www.wxzhimo.com
百顺胡同。
其实,徐阔老也就是这小二十天,来了一两次,不过故意遮遮掩掩,恰好让人看到,但这般越是遮掩,越是让旁人胡思乱想。人家会想,我看到的就有一两次,以前指不定有多少呢?
陈寡妇自我安慰着,走进了铺子。
“咕咚!”陈贵云感受着胳膊上的丰满,嗅到鼻尖撩人的香气,感觉心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烧,僵硬着身体看去,感觉这女子可比自家黄脸婆好多了,不由微微吞咽了口口水,只是还在下意识拒绝,摆手道:“不……不了。”
等陈贵云提上裤子出来,双腿发软,脸色发白,被风一吹,头脑冷静下来,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囊中,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
“罢了,好歹也算是享受了。”他安慰着自己:“还是想想,回去怎么应付那个黄脸婆吧!”
……
次日。
陈冯氏出门买早餐,食客来客栈中,其实是有早饭的,也相对实惠,但小气如她,仍不肯花那个钱,而是要出去买‘外卖’。
——此外卖非彼外卖,乃是城里一些百姓,家里做好早饭,如米汤咸菜啊,提着桶出来卖,也没有固定摊位,因成本极低,价钱也便宜。不过却有一点,卖这种饭的人,要避着混混、小吏,若是被抓到,那可就一两天的收入都没了。
前几日都还好,今个早上,陈冯氏要了两份早饭,给过钱,饭还没拿到,这时远远出现一个小吏身影,小贩顿时提桶跑路了,跑得飞快,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对方跑了不要紧,可将饭钱也带走了,却还没给饭。
“遭瘟的,坑我一个乡下来的老太婆!”
一大早碰到这种事,搁在谁身上,心情都好不了啊,陈冯氏骂骂咧咧回去。
刚走没几步,一个粪夫推着粪便过来,经过她旁边时,突然一歪,一些粪便洒了出来。
纵使陈冯氏躲得快,裤子上也不可避免沾染了些。
她正想破口大骂,讹一些钱。
对方却是劈头盖脸,先骂过来了:“没长眼啊,走路不看路的?我这上好的人中黄,就这么洒了,你赔啊?”
“恶人先告状,你……”
陈冯氏和对方吵了一架,也没占到一点便宜,最终只能各自走了,经过这一遭,心情更糟糕了些。
继续往前,路过一个拐角,不知道是谁泼了水,结成冰,差点又摔了。
接二连三的倒霉事,非常搞心态,陈冯氏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一直吹气的猪泡儿,简直就要气炸了。
接下的路程,她压抑着,小心又小心,终于,没再出事。
快回到客栈时,路过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身风尘气息。
‘肯定是出来卖的,烂裤裆的货色!’陈冯氏心里咒骂着,却忽而听到对方一人说起:“昨上午,我接了一个陈姓客人,那可是个大肥羊……”
她脚步一顿,不知怎地,忽然想到在昨晚床上,陈贵云非要吹了灯,还和以前不一样,软脚虾变成了鼻涕虫,顿时有了些猜测,不过压抑着仍没发作,准备回去先试探一番,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
不过,就像一个被弹簧压到极致,一压再压,等真到反弹的时候,那可就是……
回到屋里。
陈贵云看着手上空空的媳妇问道:“怎么,早饭呢?”
“没买到,那小贩跑了,接着又被粪便洒了下,然后又差点摔了一跤……”
“这么大人了,这么不小心。”陈贵云皱眉,掩着鼻子:“难怪,我怎么说这么臭?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换个衣服,洗洗!”
陈冯氏却没动弹,忽然问:“当家的,你身上还有多少钱,拿出来我看看。”
“你问这个做什么?”陈贵云微微一顿,旋即,若无其事道:“正要给你说呢,昨天打听消息么,花销了些,后来回来路上,不知怎么地,口袋漏了,剩下的钱又丢了……”
“丢了?”
陈冯氏突然冲上去,扒开陈贵云衣服,看着那一道道红痕,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啊!再说啊!”
“我我……”陈贵云还想狡辩。
陈冯氏已经不想听了:“陈贵云,好啊,长行市了,逛窑子是吧?我嫩死你!”
她抄起一个凳子,劈头就砸了过去,然后又是张牙舞爪,对着陈贵云的脸一通撕扯,因为占据先手,陈贵云又是懵、又是理亏,反应慢了些,又不大敢还手,很快就是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