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新长安——
“哦?真是有意思。&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坐在杨宣对面,谯越津津有问地看着手上的情报。
“当着我的面看关于定远府的情报,谯中丞是看不起我吗?”杨宣忍不住露出苦笑,合作这几天他算是摸清了谯越的脾气。
怪不得这个男人在朝廷上下没有半个朋友,比起他聪明的脑袋来这人乖僻的性格实在是不招人待见,更无奈的是这人并非因为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会让他人感到不快甚至愤怒,他是明明知道而且算计好了对方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后就故意选择这么做,而他这么做的理由可能是出于职业习惯。
“杨将军说笑了,您可是未来的太上皇,在下岂敢瞧不起您?”谯越关闭手上的报告,露出一个毫无敬意的笑容。
“所以那东西上都说什么了?”的确拿谯越没什么辄也不擅长和这个人相处,杨宣只好将话题引到他手中的报告上。
“定远府正在推行政体改革,似乎是参考了东罗马帝国的贵族总督制模式,所以在府内新设置了一套性质与御史台很类似的监察机关。”说到这儿谯越的声音顿了顿,“啊,杨将军知道东罗马帝国是什么吧?”
“读书是我的爱好之一。”杨宣点点头,“谯中丞说这个情报很有意思,是想到了自己的御史台日后有可能会和这个新机构合并?”
“是啊,能被杨侯爷看上的领导人选,想必会成为得力副手吧。”谯越摆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态度,“当然,前提是在下能从这场风波之中活下来了。”
“是啊,京中的气氛越来紧张了,大家未必都能活着看到事件结束。”杨宣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
最近这些日子里越来越多的外藩舰队以“护送使节团进京探望皇帝”的名义开始驻扎在京畿地区,其中大多数都是站在定远杨家反对侧的藩国。当然谯越无法对这些心怀不轨的使节说明真相,于是乎他们和他们的舰队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得到了停留京中的正当理由,现在这些舰队已经集结成让人无法无视的规模了。
再算上司马朗控制的羽林军,就连精锐的幽云近卫舰队都无法在这种数量面前全身而退。
“没办法,谁让我们在进行外交之前就有一个无法回避的前提呢?无法许诺足够的好处就不会有人坚定地站在我们这边,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谯越依然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杨将军准备好了脱身之法没有?情况急转直下的话我不敢保证您的安全。”
“你明明知道我是被当成弃子送到这里来的。”杨宣脸上露出洒脱的笑容,“真发展到那一步的话舍弃我直接逃离就可以了,在希恩眼里你的价值要远胜于我。”
“你们定远府的父子关系可真奇怪。”谯越耸耸肩膀。
“亲情一旦牵涉到政治利益就会变成这样了,我以为常年侍奉皇家的你会更理解。”杨宣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还是回归到政体,现在响应了我们这边要求的侯爵府有几家?”
“青阳侯和其余两家三远侯明确地表示了恭顺,但是这三家都没有派兵进京的意愿,明天西凉府的参军徐光荣会秘密到达这里和我们谈判,我的人正在迎接他入境。”谯越回答。
“这么说西凉府还是准备参合进来?”杨宣露出惊异之色,他本以为西凉府会对这次内战作壁上观。
“因为是席卷天下的大战啊,就算想维持中立保存实力也会迫不得已表明态度吧,否则事后被胜利的那一边问责时就该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做出决断了。”常年代替皇帝在各侯爵府之间周旋,这些藩国的想法谯越再清楚不过。
“谈判的时候我可以参加吗?”对于决定把脑袋伸进乱局里的西凉府,杨宣表示出了兴趣。
“本来就有请您参加的打算,之所以提前不说只是没把握能让这位徐参军安全进京而已。”谯越直言道。
“外面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杨宣担忧地皱起眉头。
“至少我就知道有四个侯爵领的情报机关派人潜入了京中,还是规模很大的那种,对方看准了我方现在还不打算撕破脸皮,在司马将军的默许下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了。”谯越脸上露出明显的不快之色,是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后花园闲逛吧。
——次日——
一辆不起眼的货车驶入平时皇城运输物资的侧门,值岗的皇城卫士简单检查后朝司机挥挥手示意放行。
然后这辆车就直接奔着皇城御膳房去了。
“抱歉了徐参军,只能用这种方法把您送进来。”谯越和杨宣已经等在御膳房一处清空了多余耳目的房间。
“我们西凉府是上次内战的罪魁祸首,用这种方法进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徐光荣讲话很给谯越面子,“对了